“不说？”皇城司副指挥使于沙眼中渐渐流露不耐烦。

一个孩子而已，说不定还不如常季氏有用处。

皇城司副指挥使于沙目光向着昏死过去的季素欣看去。可是还没等他目光扫到。

半空中猛地爆发出一声bào喝。

一道刀光直刺他的小腹。

皇城司副指挥使于沙不由一怔。

等反应过来，老严的利刃已攻至身侧，绣春刀出窍，迎击——哐当、铮。

二人激战，缠斗在一起。

“老匹夫！受死！” 皇城司副指挥使于沙bào怒。

可是回答他的是最后一击。老严的长刀不顾一切划开皇城司副指挥使于沙的小腹。

与此同时，于沙的绣春刀直刺他的xiōng口。

“哈哈……”老严长笑，可是笑了两声终于力竭而亡。

皇城司副指挥使于沙痛苦地捂住小腹，那边肠子流出，受伤惨重……

……

竟是两败俱伤。季素欣呆呆看着这一切，她脑中一片空白。

这一回，小男孩迅速反应过来，拉起愣怔的季素欣往林一个方向疾跑。

身后疾风袭来，常何在闷头往前跑，季素欣察觉一丝不对，骤然回头，一缕han光划破浓夜，她抱紧孩子往地上一滚！

“扑”的一声，利刃刺入后背。一股腥甜的直冲口鼻。

她猛地顿了顿，差点软倒在地。

她忍痛回头，只见皇城司副指挥使于沙手中空空如也。

他的双眼都是怨毒，恨不得将她们mǔ_zǐ都杀了。

季素欣忍痛拔下身上的绣春刀丢在地上。

察觉到不对，跑在前面的小男孩扭头，跑回去捉住季素欣的手：“娘？”

这是今夜他第一次说话。

季素欣摇头，夜sè遮掩了她惨白的脸：“没事，走吧。”

小男孩不疑有他，重重的点了下头，两道身影，飞快地消失在苍茫的夜sè之中。

……

天边泛起鱼肚白。

街道尚未开市，朦胧的yīn郁笼罩着这座都城。安静的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

昨夜的鲜血和响动让这个百年的皇城都沉浸在恐惧之中。

雨早就停了，可是地上的鲜血却还在。

景王谋反，天子震怒，流血漂橹，屠杀才刚刚过了第一天……

……

察觉到娘亲不对劲，是在天亮以后。嫣红的血浆将整件素白的衣衫染了个彻底，小男孩扶着娘亲季素欣在一座高门府邸的小小偏门处坐下。

季素欣脸sè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阿君，我没事。”季素欣吃力的摇头，兴许是怕吓到年yòu的儿子，她一直捂着他的眼睛，不愿意他看伤处。

小男孩的chúnsè褪地一干二净，脸埋入娘亲的xiōng前，试图在那片腥浓郁的气味中寻到往日的馨香。

“娘……”

他哑着嗓子，细细呼唤。前所未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