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禛摇头。
安如锦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朝臣为难了皇上?”
萧应禛又摇头。
安如锦顿时不知要怎么说。
萧应禛忽然道:“你怎么不问朕是不是因为想你才来永延宫?”
安如锦愣住。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也从不想。她做惯了他的影子,如何去想为何他会回头看这影子?
萧应禛看了她一会,自嘲一笑:“她果然说的是对的。朕就是一个糊涂的男人。”
他握了握她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安如锦被他的举动惊得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她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去追,可是哪还有萧应禛的影子。
过了一会,秋荷气喘吁吁而来,在安如锦耳边说:“皇上和皇后大争吵,为了皇后为难娘娘的事。”
安如锦结结实实愣住。他会为了自己……
她愣了下,匆匆追了出去。
……
安如锦是在御花园一处凉亭中看见独坐的萧应禛。他一身明黄的龙袍,枯坐在凉亭中。天已入冬,四周花木凋零分外萧索。
她看着他独坐无言,心中不由又酸又疼。
她慢慢走上亭子。
萧应禛看着远处的枯萎景致,良久才问道:“你可还记得这个亭子?”
安如锦看了四周一眼,轻声道:“记得。”
她怎么不记得这里?他和她初遇,她以为他是被皇帝斥责的落魄将军。她还好心给了他一块软垫。
萧应禛良久默默看着她。眼前的小女人还一如过往,可是他的心境却已不是从前。
她还懵懂,他却在煎熬。
朝政,齐王,纳兰韵,还有皇后……
他苦笑摇头:“罢了。”
安如锦见他今日如此反常,越发不知道改怎么说。
萧应禛轻抚她的面颊,振作jīng神,道:“皇后有过,后宫之事由你暂代为执掌。”
安如锦愣住。这,怎么可能是她?
皇后是触了什么逆鳞,才令他如此心灰意冷将整个后宫事务都交于她?
萧应禛勉qiáng笑道:“你要多辛苦了。朕去瑶月宫去看看兰妃。她最近不太好。”
安如锦只能恭送。
亭中又恢复安静。她愣愣看着han风四起,看着他孤独的身影渐行渐远。有什么从心底涨开,酸楚难当。
他心里有事,而她不得其门而入。
她忽然觉得萧索。从前那么向往的权力在手中又能如何?她依旧不得开心颜。
“娘娘,回去吧。风大了。”不知何时元晋悄悄而来。
安如锦叹了一口气,眉心忧sè重重:“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头。”
元晋安慰道:“娘娘不要多想了。皇上最近心烦意乱,皇后又如此为难娘娘,皇上按耐不住和皇后大吵一架是十分寻常的。寻常家中夫妻都会拌嘴,更何况天家。”
安如锦不语,只是眉心忧sè越发浓了。
……
帝后大吵一架以皇后在中宫“静心修养”,不用执掌后宫之事而罢休。
此事传出,第二天忠勇国公亲自上表谢罪,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