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锦正冷淡看着他。
安如锦冷冷道:“本宫以为什么都难不倒福英公公。”
福英缩了缩脑袋:“是是,奴婢去查,一定查出来。”
福英退下,脚步仓皇踉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背后那一道冰冷的眼神总追随着自己。生平第一次他有种被人掌握股掌中的错觉。
那只掌握他的手,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则死……
安如锦注视福英消失这才收回目光。福英是她傅家被抄斩的关键一环。所以她把他tiáo配在身边日夜监视。在她身份曝光之前,不会有人对福英动手灭口。
可是同样的,如果她没有在身份曝光之前取得巨大的权力和实力,贸然对福英动手,那就是自掘坟墓。
福英,什么时候对此人动手至关重要。她已经忍了这么久了,不会再轻举妄动。
对了,还有一个人。她也许要去拜会一下了。
安如锦眼中掠过森冷的han意。
……
一辆普通的马车在衙门口接上苏渊然后向城南而去。
马车虽不起眼,但是内里做得很舒适,甚至连平常的颠簸都比平常的马车少了许多。苏渊靠在马车的软垫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如今身为驸马,因为之前有了功名在身,为礼部侍郎。现在很多人都拿眼盯着他,若是在公事上不勤勉,也许一道参奏就递上去。
不过就算他日日应卯办事也有人背地议论。公事不顺遂,家事也是一团乱,更兼他心中的秘密和要办的大事……
马车忽然跳了下,将苏渊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冷喝:“到底出了什么事?”
车夫连忙道:“有个小孩子蹿了过来。驸马大人,小的以后会注意的。”
苏渊正要说话,忽然一个石子骨碌碌滚进了车厢中。他目光一冷,手抄起看了一眼。
忽然他道:“不回公主府了,回苏府。”
车夫应了一声,立刻tiáo转车头去了苏府。到了苏府,苏渊下车来由偏门进去。过了半盏茶功夫,他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灰白长衫悄悄拐出了苏府。
又过了小半刻,他来到一处别致的院子中。这院子白墙黑瓦,当中有一个大大的水缸,水缸中锦鲤嬉戏,水草茂盛,一派安然。
院子中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浮动着悠悠暗香更添静谧。
苏渊看向阁楼,眸光微冷,冷笑:“装神弄鬼。打算什么时候出来相见?”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苏驸马就这点胆量吗?”
苏渊微微一怔,几息之后,他已到了阁楼二楼。
放眼看去陈旧的楼阁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整个楼阁很空阔,桌椅凳子都没有,只有两个蒲团,当中一炉香。
方才那空气中的幽幽暗香就是从这香炉中传出的。
苏渊不知想到了什么,凌厉的目光渐渐柔和不少。他一撩长袍下摆坐在蒲团上,沉声问:“你要见我所为何事?”
他今日平静得像是会见好友。若不是知道曾经他要杀她,还以为他对她依旧旧情难忘。
“苏驸马能来,本宫十分欣慰。”安如锦道。
苏渊冷哼一声,讥讽道:“这地方是青家给的吧?没想到青家被你拉拢过去了。”
安如锦面不改sè:“打不倒的敌人还是和他合作比较好。不是吗?苏驸马。”
苏渊不动声sè:“娘娘的意思是,你今日来要和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