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英心头一震,细长的眼看向安如锦。眼前的女人美则美矣,却平白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这事看来不可以轻易泄露,也不可以
他立刻拍xiōng脯保证:“这奴婢知道。这条老疯狗要是敢攀咬静夫人,奴婢就把她舌头割了,反正她若是离了慎刑司外面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不怕她不敢乖乖听话。”
安如锦眸sè深深,淡淡点了点头。
福英虽然是一条恶狗,但是这条恶狗她暂时还需要。至于前仇旧恨她将来再慢慢算。
正当她要离慎刑司时,她忽然回头问福英:“听说宫中的太监不可以随意出宫。福英公公可有出宫办过差事?”
她看见福英白嫩的面皮上抽了抽。他眼底掠过警惕,道:“自从进宫后,除了跟常公公出宫办差外,可都是在宫中待着。”
安如锦“哦”了一声,便不再问。
……
夜,悄悄落下墨蓝sè的帷幕。甘露殿中灯火如昼。一道轻纱倩影安静靠在香笼中沉沉睡去。
萧应禛回来看到她又睡去,不由上前悄悄将她抱起。
怀中的女人睡得深沉,他目光深深看着她的眉眼,一时竟看得出了神。
安如锦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帘看见是萧应禛。她歉然道:“臣妾该死,竟自己睡着了。”
萧应禛笑了笑,把她放在龙床上。安如锦一挨上龙床就赶紧起身要为他更衣。可是她才踏一步就一阵头晕目眩。
萧应禛见她不对劲急忙扶住她。
“你怎么了?”他问。
安如锦定了定神,摇头:“没事,可能是方才跪坐得腿麻了。”
萧应禛沉声道:“朕让太医前来看看。”
安如锦连忙道:“太晚了,明日再说吧。再说是小毛病。”
萧应禛仔细看了她,见她并不不妥这才点了点头。
安如锦连忙唤来宫女和内侍们为他更衣梳洗。萧应禛这几日训练新军好几日一下早朝都往军营跑。
她不便过问萧应禛的起居住行,看见他这几日黑瘦不少,连忙去吩咐小厨房端来炖的补品。
萧应禛看着她忙前忙后,眼中浮现柔意。他道:“不必忙了。你也累了一天。”
安如锦笑道:“臣妾不累。”
她说着端上补品给萧应禛。萧应禛吃了一口人参jī汤,忽然问道:“前些日子听说你退了苏家的喜钱。”
安如锦心中一跳。她镇定道:“是的。臣妾觉得这喜钱不应该收。”
萧应禛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宫灯下她神sè平静,意态坚决。
萧应禛轻轻拨着jī汤,慢慢道:“你不怕得罪太后和苏家?”
安如锦微微一笑:“这不是有皇上吗?再说这满宫撒喜钱的例子可不能开,万一开了这个口子,所有的外官都找各种借口给内宫的人塞钱,岂不是因小失大?”
萧应禛眼中慢慢流露出笑意:“你做得很对。”
他很少当面夸人。这么说证明他心中是极认同她的做法。一个外臣的面子又能怎么样,怎么能和社稷朝纲相提并论。
安如锦一颗心这才放下。这事她占了理自然是不怕。虽然说做得不顾情理,不过只要萧应禛不反对就行。
如此看来这一关是过了。
安如锦放下心来,轻声细语和萧应禛说了宫中的见闻。萧应禛几日不在宫中,对她的话起了兴趣。
一人默默听,一人轻声说。
宫灯下两人身影交叠,有种岁月静好的模样。不知不觉萧应禛一碗jī汤喝完。安如锦也面上浮起倦sè。
萧应禛对她道:“去睡吧。朕还看几分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