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锦冷淡道:“这些香丸每日一枚,对人无害,不过却能让殿下达成所愿。”
萧应瑄打开瓶塞,果然闻到一股很淡雅的香气。他把玩手中的玉瓶,意味深长地笑:“这香丸不会被查出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不会。因为没有用麝香,只是几味香罢了。”安如锦似笑非笑:“不过如果齐王殿下担心被人查出来,可以假手他人碾成粉末每日掺入香灰中,天长日久也是一样的功效。”
“哦。”萧应瑄笑了,一双妖冶的眼中罕见浮起赞赏:“这个主意好。谁会去查香灰呢。”
安如锦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厌恶。
萧应瑄让她做的香丸不是什么特别奇效的香,而是让齐王妃闵氏不容易怀孕的药香。用麝香避孕这已是老法子,他要的是不经意中可以让女子不*的香。
想来想去,她参照了《天香谱》上的古方,再用宫廷中秘方制出了一小瓶的避子香。这香清淡不引人注目,却令女*han加重。男子气血旺盛,自然是不怕这种han香侵袭。
如闵氏这样娇生惯养的贵女,平日气血都不旺,再加上香气侵扰,怀孕就难上加难。
萧应瑄倒出香丸,一颗颗乌黑沉重,看不出什么特别来。他眸光一转,忽然问道:“这香不是什么毒香吧?”
安如锦轻笑,明眸一转,反问:“殿下怕了吗?”
四目相对,萧应瑄看见她冰雪似的眼中写满了对自己的憎恨。他忽然哈哈了起来。
安如锦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给震得愣了神。还没等她回神,眼前落下一大片yīn影。她抬头,萧应瑄已一步将她bī到了亭子长柱处。
他居高临下,bī近她的眼,轻笑:“你说孤有什么理由怕?静夫人?”
最后三个字他拉长声tiáo,暧昧又玩味。
安如锦昂首看着他,冷冷道:“殿下要是信就用,不信就丢了。再不济找几个高手也可以制出让齐王妃无法*的秘方。何必要找到我?”
萧应瑄似笑非笑看着臂中的安如锦。不知为什么,安如锦忽然觉得身遭更热了,他身上那股异香一阵阵传来,犹如一只不安分的手不断地撩拨她。
她嗅觉本就比常人更灵敏,这身在他气息包围中犹如身受酷刑。
“说得也是。”萧应瑄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不自然,慢慢道:“孤为什么突然会相信你呢?也许是因为你我到了今日,似乎没有互相隐瞒的必要。”
安如锦心头重重一跳。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殿下想要说什么?”
萧应瑄抬起她jīng致的下颌,看定她:“因为孤忽然发现原来你和孤一样,醉心权势,一步步想要爬上那万人之上,不是吗?”
安如锦愣了下,旋即一口气松懈下来。
她还以为萧应瑄猜到了她的底牌,又或是苏渊终于按耐不住向萧应瑄告密了。不过看来目前自己还是安全的。
萧应瑄以为自己是那种充满了野心的女人。
她心神放松,面上却不动声sè:“殿下说的是什么,如锦不明白。”
她下颌一紧,忍不住怒视始作俑者——萧应瑄。
“别否认了。安如锦你不过是小小的县令之女,以tiáo香入女官,以女官承宠,一步步站上宫令女官的位置。你别以为你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有多少人等着你从上面摔下来。你走错一步,说错一句话也许就是你的死期。”萧应瑄冷笑道。
安如锦轻笑:“那又如何?总比不明不白在殿下手中死去,结局更好吧?”
萧应瑄眼眯了眯:“原来你还是在介意孤要杀你。”
“能不介意吗?”安如锦挣脱他的手,冷冷道:“毕竟人就只有一条命。”
“好吧。孤不和你打哑谜了。你替孤做事,孤不会亏待你。”萧应瑄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地给她,“上好的奇楠香。千金难求。就算是你为孤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