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瑄笑得yīn冷,犹如催命阎罗:“那木香粉你用了吧?若是没有用,怎么可能父皇说死就刚好在孤不在宫中时死了?”
安如锦听见自己干冷的声音:“殿下这是wū蔑!什么木香粉?如锦没有听说过。”
“哈哈……”萧应瑄笑了起来。他笑得很畅快,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笑话更好笑了。
安如锦死死盯着他。眼前的人是恶魔吧,不然为何会一直不放过她,一而再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萧应瑄懒洋洋抱着手臂看着安如锦:“好吧。就算本王wū蔑,可是这件事若是告诉最宠爱你的皇上,你觉得他会猜出什么呢?”
“为何杜善会将孤拦在宫外?为何他那么刚好伤势反复只能在宫中养伤?又为何他的幕僚谋臣那么刚好在最合适的时机在宫中待命?……”
他的声音犹如恶毒的诅咒:“若是巧合这一切怎么可能发生呢?还有那永远也查不到的刺客,到底是谁一手安排?”
“你!”安如锦已面无人sè。
萧应瑄目光如锥:“刺客是孤安排的吗?条条证据指向孤,你觉得孤有这么笨吗?”
四月的天气早就褪去了han冷,可是她却觉得手足都冻僵了。
良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笑道:“殿下是来事后喊冤的吗?那刺客若不是殿下的人又是谁的人?”
萧应瑄冷笑:“孤可以说,孤输给他的,只是差几个誓死效忠的属下罢了。谁可以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你心里应该有数。至于你,不也是如此吗?”
他靠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你可是为了他,把父皇都给杀了呢!”
“不!”安如锦疾步后退,冷冷道:“不是我杀的。先皇是自己中风而死。殿下想要置我死地的心思可以收起来了。现在的我不是殿下可以威胁的人。”
“置你死地?不不……你错了。”萧应瑄轻抚她惨白的脸,笑得十分暧昧,“孤怎么会舍得?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孤还要用你呢。”
安如锦咬牙:“你做梦!”
她没有什么可以受萧应瑄的钳制,除非再吃一次七日断肠散。但是这样拙劣的伎俩她不信他可以一而再用在她的身上。
“做梦吗?”萧应瑄眼中泛起亮光,那亮光名曰野心。
他似笑非笑看着安如锦:“孤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孤的真正实力。”
他说完一挥手,有一个小内侍拿着一只兔子递给安如锦。安如锦不明所以,只是不接。
“怎么不收下?这可是孤前些天猎到的猎物呢。”他笑。
安如锦抿紧chún。
萧应瑄笑了笑。他笑着看着安如锦,抓起兔子慢慢捏紧手掌。安如锦看着兔子在他手中痛苦地挣扎。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xiōng腹间一阵窒息。那只手,那挣扎的兔子……仿佛就是那一天的她。
她终于忍不住扑上去抢过兔子:“你做什么?!”
“看吧!这就是你的弱点。”萧应瑄笑得很yīn沉,“孤可以威胁不了你,可是你总会有弱点。你总会有关心的人。当你和孤作对的时候,死的不一定是你,但是一定是你想不到的人。”
“别忘了,就算不是你杀了先皇。先皇也因为你而死!等他真正知道后,你又该怎么办呢?”
安如锦怵然而惊。她抱紧了兔子,看着萧应瑄哈哈狂笑着离开。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从心中升起。
她又该怎么办?!这一次,她又该怎么逃?
第一百零八章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