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郡主没有犯病。以后若是有人乱嚼舌根被太皇太后听见了的话……”
楚君被她这么一看,心中打了个han颤,连忙道:“是是,是小女说错了!小女再也不敢乱说了。”
周女官满意点了点头,转而对纳兰韵道:“太皇太后娘娘已经前去后园,安郡主赶紧也过去吧。好不容易元宁宫这么热闹,郡主可千万不要错过。”
纳兰韵理了理妆容和楚君等出了息室。等她们走后,周女官看向一旁静静立着的安如锦,满意点头:“你很不错,果然是陈女史教导出来的人。在息室中伺候实在是大材小用。你前去后园跟着伺候安郡主吧。”
安如锦领命。不过她为难道:“方才如锦因小事和楚君小姐起了龌龊,恐怕前去伺候会让楚君小姐不喜。”
周女官冷笑:“一介小小的庶女想要在元宁宫中兴风作浪还不够格。你只要记住伺候的人是安郡主就行。若有事我替你做主。”
安如锦微微一笑,了然退下。
她到了后园,才刚转过一道垂花拱门眼前一片开阔。只见园子处处有不惧han冷的梅花树参差其中。太皇太后安坐在不远处的亭子中。亭子四周用薄薄透明的鲛纱围起,里面烧着炭盆。这样一来整个亭子暖洋洋犹如春天。
本朝的宫宴时间都很长,一般行进到了一半就会移到了室外或吟诗作对,或流觞斗酒等等十分丰富。太皇太后虽年事已高,但是难得一年一次宫宴,自然是要让所有的人尽兴。是以酒过三巡后就搬到了后园。
太皇太后和几位诰命夫人和命妇一边聊天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下几位年轻人在玩一些小游戏。在空地上早就铺上柔软的羊毛毯子,上面放着丰盛的酒席。这样玩乐的人既可以喝酒赏景又可以下场玩,十分受人欢迎。
安如锦悄悄站在亭子旁恭立。纳兰韵此时依偎在太皇太后身边,满脸笑容。看来她已无事,又是太皇太后身边乖巧的贵女。至于楚君因为身份低无法跟随。
安如锦再看去,忽然看见不远处围了一圈人不知再做什么。过了一会当中传来一声轰然叫好声。这声音惊得亭中的太皇太后等频频看去。
安如锦正要仔细看,却见圈子的人轰然散开,萧应禛和萧应瑄两人不知何时早就脱去了上衣,持剑而立。
两人持剑互视,神sè凝重,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散开来,令人窒息。
她心中吃了一惊,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一会有内侍匆匆前去禀报太皇太后,原来是两人竟要比剑给宴席助兴。
纳兰韵急急道:“太皇太后娘娘这怎么行?万一伤了呢?快叫他们停下来啊!”
太皇太后却连连点头,傲然道:“不错!我朝祖上马上得了天下,文治武功同样重要。正好哀家也看看两个乖孙子的功课。传话下去让他们点到为止,不要受伤了。”
此话一出,亭子中贵妇诰命们纷纷面面相觑。她们没想到太皇太后竟然赞同两人比剑。纳兰韵不敢再说,只能忧虑重重看着场中两人。
太皇太后的话很快传了下去,好事者纷纷退后拍手鼓噪起来。han风吹过,两人的面上神sè渐渐凝重。
萧应瑄忽然轻笑:“皇兄,刀剑无眼,你可要小心点。”
萧应禛淡淡道:“三弟不用担心,皇兄会让你的。”
萧应瑄哈哈一笑,长剑一抖挽出剑花如灵蛇出洞朝着萧应禛直刺而去。萧应禛薄chún一勾,脚步微错,潇洒避开。
这两招在电光火石间快得在眨眼之间,两人已交错互换了位置。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围观的人轰然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