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咸宁宫的锦婕妤娘娘要你过去一趟。”
锦婕妤?安如锦眉心深皱:“锦婕妤娘娘有事差遣?”
两位宫女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圆脸盘的宫女凶巴巴地上前拉扯安如锦,口中道:“有什么事过去就知道了,啰嗦什么?”
她话还么没说完,就被安如锦冷冷推开。圆脸宫女不提防差点摔倒。她怒视安如锦:“你敢推我?”
安如锦冷冷看着两人:“看来咸宁宫的宫女也不过如此,一个个尊卑不分,粗鄙无礼,”
两位宫女顿时语塞。
圆脸宫女见安如锦面容冷然,不知为何在她的目光注视下竟不敢再张狂。她忍气吞声:“我家娘娘听说安女史tiáo香不错,让安女史前去。”
安如锦道:“可惜如锦有伤在身,今日不能前去。”
那圆脸宫女立刻道:“怎么可以不去?安女史,你想违抗锦婕妤的吩咐吗?”
另一位宫女则道:“安女史若是不去,我们也交不了差。”
安如锦看着两人的架势分明是不让她今日逃了这事。她眼神一沉,淡淡道:“那总要让我收拾一番再走。”
两位宫女不耐烦道:“快点,可不能让锦婕妤娘娘等久了。”
安如锦道了一声,慢腾腾收拾了自己,再收拾了一些香料器皿。秋荷正回来。她见来了两位陌生的宫女顿时微微一怔。
安如锦故意对她道:“晚膳就放我桌上。咸宁宫锦婕妤娘娘要我过去tiáo香。”
秋荷愣了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含糊点头。那两位宫女则一个劲催促。安如锦收拾好东西,又拿了香具慢慢跟在她们身后朝着咸宁宫走去。
秋荷皱了皱眉看着她们离去,想了半天,一跺脚转身跑了。
……
安如锦有伤在身,走得十分慢。那两位宫女一路上不住催促。从司饰典到咸宁宫不远,可是因为她的伤痛,走了几乎小半个时辰。
大冷的冬天,安如锦额头都是虚汗,背后隐隐约约有血水渗出,不用看也知道伤口崩裂开来。两位宫女见她如此狼狈,眼中俱是幸灾乐祸。这些落在安如锦眼中,她面sè微沉。
到了咸宁宫,安如锦跟着两位宫女走了进去。咸宁宫并不大,一处主殿,两处偏殿矮房。这里除了锦婕妤外,还住着其余两位贵人。
安如锦看着宫女内侍走来走去,人亦是不少。两位宫女对她道:“你这里待着,等通禀了再进去。”
安如锦低声应了一声。两位宫女扭着腰肢进去主殿。这一等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夜幕降临。安如锦背后已血水湿透,浑身犹如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
她脸sè煞白得几乎透明,可偏偏还站着。两个宫女看见她如此都脸sè变了变。
圆脸宫女道:“锦婕妤刚用了晚膳,安女史进去奉香吧。”
安如锦看了两人一眼,这才慢慢走了进去。那两个宫女等她离开,不由松了一口气。
圆脸宫女拍着心口:“我怎么瞧着这安女史眼神这么可怕?”
另一个宫女心有余悸:“听说在越秀宫里,珑秀要整她,最后反而疯了。你说,这安女史身上是不是有什么……”
圆脸宫女一听连忙呸呸两声:“大吉大利!别说得这么邪乎。那个安女史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没有后台的女史罢了。”
两人说完,不知为什么还觉得心虚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