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合,犹如天作之合。她藏在暗处却不能吭声也不敢吭声,不能见光的老鼠也不过如此而已。
“啪嗒”响声打断了两人的话。安如锦白着脸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方才有一只耗子爬过她的脚面,她惊怕之下跳起来踢翻了一旁的篮子。
那极美的少女猛地见了人出来,吓得脸sè发白:“禛哥哥,这人是谁?”
她说着一双乌溜溜的美眸只是盯着安如锦看。安如锦有心上去见礼,但是想起三人当下的情形还是忍住。
他们三人在这里,谁都见不得光,还是不要相见罢了。
萧应禛眸光沉了沉,一回头却见安如锦低着头在收拾了烧尽的纸钱。他沉声安慰道:“这是我身边的宫女,烧点纸钱给我娘亲。”
那叫做韵儿的少女点了点头,然后又道:“禛哥哥,你早点歇着,我是瞒着芹姑姑出来的。我要回去了。”
她说完又狐疑看了一眼安如锦,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萧应禛回头看向默不作声的安如锦,眉头深皱:“你回宫吧。”
安如锦深深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在宫中私会宫女是大罪。”
萧应禛眯了眯眼,眼中锋芒毕露:“你在威胁我?”
“不,奴婢在说事实。”安如锦摩挲了身上单薄的宫装,道,“这位军爷如果不想让人抓住把柄,祸害了那女子,以后还是少私下见她为妙。”
萧应禛深深皱起眉,正要说话,忽然一个胖胖的年老内侍匆匆而来。
“殿……快走!有人来了!”
老内侍一把拉住萧应禛的手,面sè急切:“快啊!是内务府林全林公公,他还带了慎刑司的人!”
安如锦脸sè一变,不假思索把中的篮子统统丢在了荷塘中。她已经被慎刑司的人盯上,现在深更半夜在这里,一个罪名下来就能让她所有的努力烟消云散。
萧应禛气极反笑:“慎刑司的人也来了?来做什么?捉jiān还是来看我是不是在这里做了什么让皇上不高兴的事!”
老内侍就是福泰,因为伺候过先皇后,萧应禛尊称他为福伯,福泰急得团团转却又偏偏因为安如锦在跟前而不能说太多。
他一瞪安如锦:“你这个贱婢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走!”
安如锦正求之不得,立刻提着裙子就要走。
“等等!”身后传来萧应禛冷冽的声音。
安如锦下意识站住脚步。她发现萧应禛一双深眸深深盯着自己的脸,像是两泓旋涡轻易的就能把她所有的心神都吸引进去。
他忽然上前一步,冷冷抓住了安如锦的手臂。安如锦只觉得自己手腕上如同上了一个铁箍一样,生疼生疼的。
他很高,高过她整整一个头。萧应禛居高临下,眯着眼看着她,忽然道:“既然他们要看戏,就让他们看一场戏好了,省得整日在皇上耳边嗡嗡。”
安如锦只觉得一种qiáng烈的不安从心头掠过。她还没来及反应就被萧应禛重重搂在怀中。
一股血气从脑子炸开,她愣愣看着萧应禛脑中空白一片。
耳边还听见萧应禛对福泰道:“福伯去守着门口,他们要进来就先拦一拦再让他们进来。”
福泰在宫中浸yín几十年,看见萧应禛搂着安如锦形状亲昵,立刻明白。他立刻转身就走。
安如锦被仅仅箍在萧应禛的怀中,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听我的话,不然等会你和我都有天大的麻烦!”萧应禛低着头在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