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锦看了看地上,一截小小的木棍正在脚底。原来是有宫人故意踢来棍子让她绊倒。安如锦看了那些笑着的宫人一眼,低了头默默要爬起来。
可是腿上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小腿上蹭了一大片,有的地方鲜血淋漓。
这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看来要成为很长一段时间的宫中笑柄了。
安如锦冷冷看了那些嘲笑她的宫人,努力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冷喝从前面传来。
宫人们惊了惊,等看清楚来人不由纷纷跪地。安如锦正在整理衣衫下摆,忍不住抬眼看去。天光照在那人的身上,镀出一层金光。她一时无法看出他的面孔。
男人缓缓而来,他身穿暗紫sè长袍,容sè冷峻。他皱眉扫了一眼周围嘲笑的宫人,冷笑:“一个个站在这里做什么?“
宫人们似乎很怕他,哆哆嗦嗦不敢开口。安如锦愣了下。
是他!
是上次在御花园中被圣上罚跪的军爷。他怎么还在宫中?
她抬头看去,对上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忽然间恍惚出神。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军爷看起来有什么不一样。
换掉那泥点的军袍,身上那股锐利之气越发明显,剑眉星目,冷冷的目光就像是实质的宝剑一样bī人。
安如锦只觉得他看人一眼,就已锁定了那人的一切。有种至高无上的威严,难以言明。
萧应禛走上前,皱眉看着地上蜷缩的安如锦,眸sè深深:“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他的眸光似冰似雪,带着与生俱来的冷肃:“站得起来吗?”
他的口气很直接,看着安如锦目光炯炯,似乎很不悦在他面前有这样孱弱的女子挡在眼前。
安如锦觉得自己若说站不起来他就会很不耐烦一脚把她踢开。她很吃力站起身,低声道:“多谢军爷,奴婢没事。”
军爷?男人挑了挑过于锋利的剑眉,面sè古怪。
安如锦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毕竟现在她浑身湿透,曲线毕露。一位未婚女子被男人这样盯着,是一件很失仪态的事。
萧应禛皱眉看着地上的安如锦。她在打量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没有寻常宫人的jiān诈和惊惧。
这是一双很干净也很大胆的眼睛。而且,他还看见她对自己流露羞愤。
这么大胆的宫女,他还是第一次见。
安如锦不悦看了萧应禛一眼,转身就要走。可是还没等她走一步,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啊!”安如锦惊呼一声,耳边传来萧应禛冷淡不悦的声音:“你想要这个样子走回去吗?被人看光了尽管可以喊得再大声一点。”
安如锦只觉得抱着自己的两条手臂坚硬如铁,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手臂上贲张的肌rou。这是一双武人的手,结实有力,一点都容不得花俏。
她在他的怀中就如同一根羽毛似的轻盈。
“哪个宫?”萧应禛问。
“啊?”安如锦不知他在问什么。
萧应禛很不耐烦地重复:“你是哪一宫的?”
安如锦连忙回答:“越秀宫。”
萧应禛闻言辨认下方向大步朝着越秀宫而去。一路上有宫人看见这一幕都纷纷惊异不已地驻足看,可是在萧应禛眼神如刀下,一个个都像是见了厉鬼一样纷纷避而走。
安如锦脸上火烧火燎,她干脆脸埋在他的怀中。可是这样一来,一股若有若无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令她更是难以平静。
终于,到了越秀宫。
萧应禛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