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微微一笑,挺了挺身板。
“对呀,咱们能这么快的将朝堂稳住也多亏了他,毕竟他出身严家,对于严家的一切了如指掌。”刘钊道。
“可是……他当真是真心的?”薄胭质疑道。
刘钊笑笑:“太后娘娘,微臣知道你担忧严戎是假意投诚,可是在之前微臣同丞相大人已经观察了许久,确定了严家与严七少确实已经决裂,这才对他示好的。”
薄胭不语,自己当初给了严七少那样优厚的条件与承诺他都没有答应,怎么如今却……这当真是巧合吗?
薄丞相道:“严戎自从投入咱们门下确实尽心尽力,亲手拔出了严家好些眼线,应该是真心,老臣知道太后娘娘担忧什么,老臣也曾经有过顾虑,但是现在看来,可以放心了,严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刘钊点头:“现在只等着他们家狗急跳墙,自乱阵脚,咱们再抓住最后的把柄,一击即中!太后娘娘放心,等到太后娘娘复明之后严家已然构不成威胁,太后娘娘所受的这番苦必然能够讨回来。”刘钊一面坚定的说着,一面将目光落到薄胭蒙着厚纱的眼睛上,又是一阵心痛,暗暗发誓,自己定要亲手惩治严家!
听着薄丞相与刘钊你一言我一语的,薄胭已然插不上什么话,看他二人倒是对严七少十分信任的,可见严七少这段时间确实做了些让他们二人十分满意的事情吧,可谓是劳苦功高?
自己不了解这段时间的状况也不好多说什么,想来是严家终于将严七少逼的叛家出走也说不定?毕竟严家现在可是处处受打压,若是严七少当真是唱一出苦肉计的话,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薄胭这样想着,便强自打消顾虑,可心中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样简单,但是到底是何处……又说不上来……
薄胭继续待在长宁宫中养伤,可自从那日见了薄丞相与刘钊之后就总是悬着一颗心,这件事将她搅得寝食难安,可是整个皇宫,下至佩瑶,上至赵雪言与薄丞相每个人都不许自己太过劳累,所有的朝政都不许自己挂怀,力求让自己养好身子,养好双眼,薄胭即便是有心去管,奈何周围人看的太紧,直把当做监禁一般,薄胭一叹,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便也无法说出什么来,只得在长宁宫中等消息。
而事实证明,薄胭的担心是对的……
就在薄胭见到薄丞相与刘钊的七日后,朝中爆发一大事,守城都尉在城门口拦截到一直信鸽,乃是传给龟兹通敌叛国的书信,经查证,那信鸽同书信,均是出自护国公府,笔迹同薄丞相的一模一样也就不说了,还盖着薄丞相的印鉴,如此一来,矛头直指薄家!
薄家通敌叛国?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薄家的政敌趁机攻击;有薄家的拥护者大喊冤枉;有联名上书请求对薄家抄家的;有请求彻查清楚的,毕竟这是通敌叛国,实非小事。
事已至此,薄家协理朝政的只能只能暂时被搁浅,赵雪言亦是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不得已,只得去找薄胭商量对策。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还是关乎薄家的事情,长宁宫再怎么封闭也收到消息了,是以赵雪言还没开口,薄胭就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