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以前从未有过,滕景风听得也是十分顺耳。
“嗯。”他享受地轻哼一声,像是午后慵懒躺在沙发上的一只折耳猫。
“你先放开我,我可能压着你伤口了。”
刚才看到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光是看着都很疼,何况他还承受着。
以为不想让容瑾担心,所以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可越是这样,容瑾越觉得心疼。
“那就压着。”滕景风的回答就像他人一样潇洒。
很难想象,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豪门贵公子,此刻正为她忍受着这么巨大的痛苦,而他自己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容瑾心想,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得到滕景风这样的另眼相待。
为了不让老爷子和滕英浩担心,滕景风和容瑾先回了柳岸明轩。
滕景风qiáng撑着直到看到沙发才轰然倒下。
容瑾赶紧把阿姨叫起来,找了些家中常备的药,挂视频给一个医生朋友让她现场指挥帮滕景风处理伤口。
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容瑾累得趴在滕景风身边睡着。
而这一夜对许多来书人都是极不平静的一夜。
在名城周边某座海岛上,滕月灵跟司天逸缠绵之后正睡得香甜,滕月灵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不耐烦地接起来,“谁?”
“我是sean的经纪人,打电话来是想告诉您,sean已经在一场爆炸中丧生,太太现在也被特警抓走,这个电话是太太吩咐我打给您的,她说请您务必去见她一面,她有话想跟您说。”
滕月灵忽然皱起眉,“爆炸?”
经纪人没说太多,“太太吩咐了,如果您不去的话,她会把这次爆炸事件汽油提供者的信息告诉警方,您已经脱离了m国皇室,不再受皇室保护,现在您的国籍属于c国,这两件事如果都告诉警方,想必会是您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滕月灵握紧电话,看样子她信错了人。
她当初对顾菲的信任,竟成了那个女人自以为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是,滕月灵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太过自负的女人。
“告诉她,我会去见她。”说完便挂上电话。
收线后滕月灵刚准备睡,却发现一双黑曜石般的瞳仁正牢牢盯着自己。
“干什么?”滕月灵半分心虚。
司天逸冷冷一笑,“干什么?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是什么爆炸?”
“根据我们的合作关系,我好像没有理由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
司天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白脸,她滕月灵高兴的时候就召幸一次,不高兴的时候就滚得越远越好。
“别太把自己当个东西。”滕月灵yīn沉着眼,“滚。”
她直接将司天逸踹下了床。
司天逸狼狈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是你让我运过去的那些汽油桶吧?”
滕月灵的目光挪到司天逸身上,他穿好了衣服,拿出一支烟为滕月灵点上。
这件事情也已经超出了滕月灵的预料,她现在正愁在心头,一时也找不到人倾吐,一边抽烟一边对司天逸道:“她让我找人运汽油桶的时候说过,只是想吓吓容瑾,让她承认自己在容家的真实身份,招供出她姐姐的消息。谁知道那个女人竟那么贪得无厌,竟然想要容瑾的命,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容瑾对滕月灵来说有非同一般的利用价值,只有容瑾还在,沈承岳和司天逸这两个男人才能心甘情愿地为她所用。
顾菲那个没用的女人,心中格局太小,只晓得要得到滕景风,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