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制服的人冲了进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枪已经指着他的脑袋,“别动。”
男人举起手,“别、别开枪……”
他裤子上突然出现一滩水渍,并渐渐往下,流了满地,整个机舱散发出一股腥臭气。
男人的手被反剪拷在背后,两个特警把他推出机舱。
葱山别墅。
男人被武装押送车丢到别墅门口。
他手被拷着,嘴也被堵住。
周围一片漆黑,他奋力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左顾右盼。
苍凉的夜风吹得人心底发颤,这地方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男人不顾一切向前奔跑,刚跑没多远,忽然感觉脚下一空,接着身体失重,像一片凋零的落叶,轻飘飘往下坠落,最后重重砸在一块岩石上。
他疼得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忽然,一盏大灯打在他身上,男人下意识地抬手想要遮住。
可不管他怎么用力,手都没有办法抬起来。
一个黑sè的剪影逆着光走向他,颀长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
今晚没有月光,夜风也是凄凄惨惨。
那个剪影身后还跟着七八个黑sè的影子,那些影子越靠近,男人心底的绝望更浓,胆怯更甚。
他被人从那个岩石窟窿里拉出来,这才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是谁。
男人双腿一软,直接跪下,“景少,求你放了我,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
滕景风的表情与平常无异,但柯亚发现,他的眼神就像靠近猎物的猎鹰,冷静却蓄势待发,随时都会把对方撕成碎片。
“谁指使你的?”滕景风睥睨着他。
男人感受到十足的威慑,但他也很清楚滕景风的手段,“景少,是我财迷心窍,有人花钱让我干,我从没见过那么多钱……”
滕景风面sè不善,他不想听废话。
发觉他神sè有异,柯亚一脚将他踢倒地,“说重点。”
男人咳出两口血,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他只说只要帮他办成这件事,就给我五百万。”
“女人?”滕景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男人摇头,“你先答应我,要是我说了你就放我走。”
滕景风没有表态,柯亚上前,“景少,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个人,不能这么轻易就放他走。”
滕景风不以为然,竟是答应了那个男人,“好。”
男人松了口气,“给我打电话的是个男的。”
滕景风蹙眉,男人……
柯亚听他这话,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很可怕的设想。
他扭头看向滕景风,“景少,我们去的时候,沈总就跟少夫人在一起。”
会是沈承岳吗?他设的苦rou计?
柯亚又给了那男人一脚,“别让我发现你说谎。”
男人急忙起来跳了两下,他口袋里掉出一团纸,“这张支票就是那个人寄给我的,我一分都没动,要是你们有用我可以给你们,只求放我走。”
滕景风的威名,连他们这种混黑道的都怕。
这次要不是财迷心窍,加上一点侥幸心理,他也不敢去招惹滕景风。
现在落到他手里,只求能保住一条命。
柯亚把纸团捡起来,展开后看了一眼,面露疑惑,“景少,这张支票有点奇怪。”
支票兑换银行是一家国内银行,沈承岳作为跨国集团的总裁,随身携带的支票应该是全球通兑的,实在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