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跟滕景风的婚礼的确办得非常低tiáo,而作为名城第一贵少,所有人都对他的新婚妻子非常好奇。
只是那个时候,爷爷出于对他们的保护,所以没有对外公开容瑾的身份,甚至连婚礼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公开。
现在一改当初的态度,把这个料独家透给sunny,除了想要尽快争取到合作之外,恐怕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她跟滕景风越走越远。
想来,老爷子也是用心良苦。
他这个年纪本该安度晚年,好好享受天伦之乐的,却还要为孙子辈的孩子们cào这么多心。
老人实在太不容易,容瑾就算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点头同意。
况且她知道,就算她同意,滕景风也肯定不会愿意。
《sunny》作为全球销量最高的杂志,滕景风要是跟自己同时出现在上面,他那位心尖上的人肯定会看到。
滕景风那么喜欢顾菲,肯定连让她误会生气都不舍得。
这样一想,容瑾就放心多了。
又闲话了一阵,容瑾有点疲倦,方医生提醒她多多休息,老爷子便带着江恒一块儿出去了。
走到门口,老爷子就问,“他还跪着?”
江恒还以为老爷子早就把景少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原来在这等着。
“景少还跪在暗室。”
老爷子直接往暗室走去。
直挺挺跪在暗室中间的那道身影,像一座巍峨的山,任凭风雨侵袭,兀自岿然不动。
脚步声由远及近,滕景风依旧敛着眼,脸上平静无波。
只是吩咐江恒:“请家法。”
江恒正欲走向那个檀木盒子,老爷子淡淡道:“不必。”
江恒的动作停住,疑惑地看着老爷子。
这次的事情难道就这样算了?老爷子不怪景少?
滕景风跪在地上,似乎意识到什么,挺直的脊背愈发僵硬。
老爷子踱步到滕景风身边,长叹了一口气,原本冷峻的眼睛染上了一层哀sè,“景风,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请家法。”
滕景风沉默,眼底墨sè越来越浓。
“这是我的重孙,也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虽然不是你亲手杀了他,却也是因为你才没了,作为父亲,心里的痛苦会比皮外伤更加让你难过。”
老爷子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他双手紧紧握拳,眼睛里血sè逐渐升腾。
江恒注意到,赶忙上前问道:“景少,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滕景风冷哼一声,“容瑾够高明的,跟爷爷提这种法子,想让我在对孩子的自责与愧疚中自我折磨吗……”
江恒忍不住打断,“景少,刚才我跟方医生跟老爷一起去看少夫人,她根本什么都没跟老爷说过,您别误会。”
滕景风看了眼江恒,旋即转过头去,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
“景少,说句不该说的,因为容家那位老爷还有夫人和小姐,您一直对少夫人有所偏见……”
江恒一开始也一样戴着有sè眼镜去看容瑾,但时间长了,发现少夫人跟容家那些人真的一点都不像。
景少先入为主,对容家人的印象太过根深蒂固,加上少夫人的介入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他跟顾小姐的感情,这样一来,景少心里的天平始终都是倾斜的。
只要是坏事,他第一感觉就是少夫人在背后捣鬼,实则不然。
比如上次打扫房间,他亲眼看到少夫人不是故意弄翻那个存着顾小姐东西的柜子。
还有这次,他跟老爷就在少夫人房间里,少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