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风的眸sè越来越冷,看容瑾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本该扔掉的垃圾,chún角讥讽满溢,“不请他出来见见我?”
容瑾使劲去掰滕景风扼住自己喉咙的手,却是无用,意识几近模糊,“我、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分明是很有底气的一句话,可从现在的容瑾口中说出来却是软蔫蔫的,像是带着心虚与恐惧。
就在容瑾以为自己会被滕景风掐死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以为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谁知转眼就被按在了床上。
滕景风单手拧住她的下巴,定定看着这张让他无比厌恶的脸,眼中写满了厌弃,比之前看她时那种厌恶更甚。
“你们容家的人果然不知廉耻,为了钱什么都肯卖,幸好……”滕景风没有继续说。
幸好他没有被容瑾欺骗。
昨天在那个小村庄发生的事,刚刚让他对容瑾有所改观,觉得她跟容家那些人不同,想要试着转变自己对待她的态度。
但事实证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滕景风环顾一周,除了夜风轻掀着窗帘,整个房间内便再无其他动静,“藏在哪了,衣柜里?床底下?窗帘后?”
容瑾听到这些话,终于明白滕景风为何深夜来这一出。
以他的能力,应该能轻而易举地查到监控以及这个房间主人的信息。
联系到他一进来就说自己是来找心上人,她已经猜了个大概。
上次合同的事情,滕景风本就怀疑她跟沈承岳有染,这次又看到她接沈承岳的钱,还进了沈承岳的房间……
容瑾心中一沉,就算是她自己,也很难不多想。
滕景风早就说过,就算他不爱她、不要她,她这辈子也必须烂在滕家。
如今他断定了自己“红杏出墙”……
滕景风忽然松开手,转而用一根手指勾住容瑾的下巴,qiáng迫容瑾与自己对视。
这是容瑾第一次在这种意识模糊的状态下与他对视,迷蒙间,只觉得这双眼睛极美,若浩瀚之海水,又如乌云之蔽月。
刚毅的chún角随着他说话时嘴chún的开合变换着不同的柔美线条,这种刚柔并济之美,摄人心魄。
容瑾还听到,他嘴chún张合间,吐露在自己耳边的每一个字,“你觉得这位观众最想看什么?”
她浑身无力,根本说不出话,但已经猜到滕景风在想什么。
他一定以为沈承岳还在这个房间里藏着没有走,此刻正看着他们。
忽然,腰间一阵“窸窣”的响动,容瑾下意识地低头。
果然,滕景风一只手正在解她的浴袍腰带。
容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抓他的手。
如果她是战士,这身衣服便是她最后的甲胄,她要保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然而,此刻的她哪里是面前身qiáng力健的男人的对手。
滕景风看着身下的女人,慢条斯理的动作着。
容瑾能感觉到,他的动作极轻极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很多。
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播放给观众看每一个放大的细节,她知道,滕景风这是故意要做给他假想出来的那个人看。
只是他一定不知道,其实这个房间从始至终只有他们两人。
可他根本就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他一直都是这样,只相信看到的,只相信自以为真实的。
腰间的蝴蝶结散开,容瑾如同一个战败的士兵,兵临城下,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