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承认,“景少,今天我去您房间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那个黑漆柜子弄倒了,上面的木盒子掉下来……”
话还没说完,江恒就被猛地推向一边,他踉跄几步勉qiáng站稳,才发现大厅已经不见了滕景风的踪影。
江恒和滕英浩面面相觑,紧跟着快步上楼。
黑漆木柜已经被处理掉,红sè木盒安静地放在房间的办公桌上。
“景少,所幸只是掉下来,没有损坏里面的东西……”江恒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心虚。
木盒子掉下来砸到少夫人,金属扣散开,里面的东西全掉了出来。
江恒只希望景少不要检查得太仔细,不然瞒不过去。
容瑾在滕景风回来之前已经回到自己房里。
她正躺着养伤,听到楼下有声音,好像是滕景风。
努力爬起来走到镜子前,见脸sè有些苍白,用手掌拍红了脸颊,看起来正常了许多,这才下楼去找滕景风。
是她做的事情,她就不会让旁人代她受过。
刚走到滕景风房间门口,便听到他不紧不慢的声音:“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
江恒猛然抬头,一脸震惊与难以置信。
江家世代都在滕家做管家,滕景风这个决定,无异于要断了跟江家这三百多年的交情。
“景少,您怎么罚我都行,能不能……”
“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跟江恒无关。”容瑾用尽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无差。
容瑾的出现,更是火上浇油,滕景风的脸霎时如飓风过境。
“大嫂,你别添乱了。”滕英浩似乎想帮容瑾。
容瑾却摇了摇头:“我今天打扫你房间的时候弄倒了那个柜子,还被柜子压住了,你要是不信,可以把家庭医生叫过来问,江恒是怕你罚我,所以才那样说的。”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空气仿佛也在瞬间凝固。
滕景风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毫无波澜。
又站了许久,久到容瑾身上的伤疼得麻木,滕景风才再次开口:“你们两个,出去。”
他指的两个人是谁,不言自明。
滕景风的语气平静无波,但容瑾知道,这只是bào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景少……”江恒还想求情。
“滚出去!”
滕景风盛怒,再无人敢多言。
这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雷霆万钧,让人不得不顺从。
人一离开,滕景风便狠狠将门摔上,如狼的目光转向容瑾,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撕得粉碎。
容瑾浑身一紧,头皮隐隐发麻。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都是我做的,你想……”
“啪!”
容瑾话都没说完,一记耳光已经落在脸上。
她身上还有伤,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便倒在地上。
滕景风冷笑,“还要继续装柔弱?”
容瑾抿chún不言语,qiáng打起jīng神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
在滕景风面前,她永远不会示弱。
刚站稳,又是一记耳光下来。
容瑾耳朵嗡鸣,眼前的景物虚晃,脑袋也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