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是我过命的兄弟,青春里那么多的坎坷,是他陪着我,一路挺过来的。
如今,他对我说了这话,他一定是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的;而不是站在江韵,或者其他任何人的立场;因为我,才是他的兄弟,这里最亲的人。
虽然我还未记起我和江姐的过去,但所有人,那些关心疼爱的我的人,他们都对我说了这种话;我想啊,我应该去尝试,去和她接触!
我相信,时间能抚平过去的一切,凤凰也好,爱情也罢;对于那些逝去的人,我还坚持什么呢?重新开始吧,或许明天,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拍了拍大头的肩膀,我转身打量了一下这间小小的地下室,曾经就是在这里,我们有过一段贫穷,但却快乐的往事。我永远也忘不了,包租婆刘姐上门收租,把我们馋的流口水的排骨,喂了狗;也永远忘不了,我们买了一台崭新的电动三lún车,我带着大头和杜鹃,去郊区兜风。
坐在床边,我给大头扔了根烟说:“杜鹃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大头一笑说:“买菜呢!刚才你打电话,说要来这边,杜鹃就给我钥匙,让我过来先开门等你。”
我抽了口烟说:“怎么在这里吃饭?没钱吗?”一边说,我就往自己兜里掏;虽然曾经的手机,被凤凰的组织拿走了,但我钱包还在,里面有好几张银行卡。
我掏出一张递给大头说:“密码是我生日,里面有不少钱,你拿着花。”
看着我手里的卡,大头挠着后脑勺,微微一笑说:“行了!我不缺钱,只是我和杜鹃,想在这里吃最后一顿饭;吃完之后,就彻底告别了。”
“告别?”我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好好的,“告别”是什么意思?我说,“你们要走?”
“嗯,走!离开江城!”大头叹了口气说,“这是我和杜鹃,共同的意思。”
听到这话,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悲伤;我说:“好好的,走什么啊?”
大头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说:“杜鹃坚持要这样,没有办法!小炎,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都长大了,成熟了!再也不需要像年轻时那样,因为没本事,彼此相濡以沫了。我和杜鹃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她跟我回老家青海那边,我们买套房子,生个孩子,回头再做个小生意;安安稳稳的,过好下半辈子。其实,这也是我们最初的梦想。”
我抿着嘴,那一刻我心里,竟然是那么地不舍!可还不待我说话,杜鹃就推门进来了;她手里拎了不少菜,还有一扇大排骨,一瓶江城大曲。
见到我以后,杜鹃立刻笑说:“呀,小炎也来了啊?对了,你跟江姐的事情,怎么样了?她不会真的不嫁你吧?”把菜放下,她走到我面前,给我正了正衬衫的衣领说,“放心吧,她都爱死你了,绝对跑不了的!只是你,突然那样找她结婚,她估计是一时接受不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抿着嘴,微微点点头说:“娟儿,做饭吧,好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我和大头,也该好好喝一顿了!”看着桌上,5块钱一瓶的江城大曲,那些往昔青涩的回忆,猛地涌入了脑海里。
杜鹃甜甜一笑,很贤惠地走到灶台前;那里的煤气灶还好用,只是锅有些生锈了;她仍旧像从前那样,手法娴熟地刷锅、洗菜,案板剁的“噔噔”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