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江姐的手机,江父猛地把电话摔在了地上,随即抓起我的领子,恶狠狠盯着我说:“你个混蛋!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来广州的?!我告诉你,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伤害我闺女,听见没有?!”
我流着眼泪,呆呆地看着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当时整个脑子都处在短路的状态。
“你个小杂碎,你这么害小韵,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李山猛地一吼,接着抓起一个输液瓶,狠狠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嗡……”瓶子闷在头上,我眼前一阵模糊,身子左摇右晃了两下,若不是身后就是墙,我可能一下子就躺下了。
李山拿着瓶子,跳起脚来又要闷我,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心情反抗了;或许他打我是对的吧,人总要付出些代价。如果挨打,能弥补我对她的伤害,那就打吧……
可当瓶子,就要落到我头上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说:“住手!”
那一刻,我几乎本能地看向了她!
她躺在那里,嘴chún泛白地看着我们这边;后来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特别冰冷,几乎不带丝毫的感情;她说:“你走吧,永远消失在我眼前,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请你自重!”
“我……”张着嘴,我刚要说话;她脸sè一han,猛地朝我吼:“滚!滚蛋!!!”
我愣了,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她;她的表情,她的话语,已经不会再让我,抱有任何幻想了。
如果之前,是她对不住我,我还能振振有词地反驳两句;可现在呢?她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我再也没有能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愤怒地指责她什么了。
江父走过来,一把将李山推开,接着揪起我的领子,不由分说地一直把我提到了医院楼下。
出了大厅以后,他猛地推了我一下说:“小韵的话,都听清楚了吗?离开这里吧!永远、永远都不要,再来这里了。我的闺女,你伤不起,你也不配!”
说完,他冷冷地离开了;我站在原地,大大的太阳照得我头脑发昏。
或许吧,或许我真的应该离开这里了;那些仇啊、恨的,其实都抵不过她能健康开心的活着。
闭上眼,我就像失了魂一样,低着头,落寞地走出了医院。
那个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或许我应该,找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好好赚钱,好好照顾小甘来。已为人父的我,还折腾什么呢?
沿着医院的那条公路,我拖着步子往前走;我想我们,真的再也没有以后了,所有的一切,都将在此刻结束了吧?!
可还不待我从思绪中醒来,一辆黑sè的别克商务车,猛地停在了我旁边;还不待我反应过来,车门一开,几个大汉一下子把我按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黑sè头套蒙在我脸上,我刚要挣扎,脑袋就被敲了一闷棍,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浑身的疼痛,差点把我眼泪给bī出来;那会儿已经是晚上了,我的手被绳子绑着,不远处有几个人,正抽着烟。
我躺在草坪上,东面是一条大河,周围全是庄稼地,放眼望去,荒无人烟……
“小杂碎,你醒了?”正当我想法自救的时候,在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