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我手里打火机的火苗,微微抖动了一下;点上烟,我深深吸了一口,闭着眼,我直接出了办公室的门。
那天,天气其实挺不错的!可阳光照在身上,我却感觉冷的厉害,止不住地颤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惶恐,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死掉一样。
沿着城市的街道,在道路两旁绿荫的笼罩下,我就那么走着,没有方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感觉不到存在的意义。
曾经江姐说,她在江城的意义,就是有我的存在,而我又何尝不是呢?这座城市里,只因为有她,才会变得那么温暖阳光;如果她不在了,再温暖的春天,也将冰冷如冬。
后来不知走了多久,我双腿都没有知觉了,最后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曾经,我和大头还有杜鹃,一起生活过的那个小区。
阳光透过树隙,在小区的道路上,留下了闪烁的光影;远处几个中年妇女,手里牵着狗,正有说有笑地站在路旁,嗑着瓜子。
当时我特别想再回到曾经,我住的那间狭小的地下室,把自己封闭起来,在yīn暗cháo湿的环境里,与世隔绝!我想只有那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些,才会在这个充满纷争的社会里,找到一丝安全感。
可当我路过那群中年妇女时,一个牵着狗、留着短发的女人,立刻叫住我说:“哎!你…你不是王炎吗?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你那间房子,到底还租不租了?这些日子,你一直也不过来住。”
转过头,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房东刘姐;现在的她,把头发拉直了,还留了短发;比起以前的尖酸刻薄,再次见她,我竟有些莫名的亲切。似乎看到她,我就能看到大头和杜鹃,看到曾经,刘姐上门收租的日子。
那个时候啊,我们都还很穷,为了几千块钱房租,愁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可那时,我们又是那么开心,哪怕一顿煮方便面,都能就着江城大曲来两口。
那个时候,大头和杜鹃那么相爱,爱得死去活来,让我羡慕;那时我还在生江姐的气,因为误会,我们彼此分离,却又一刻不停地想念着她。
那时虽穷,可一切都还有希望,我们对未来,都还有很多美好的憧憬!可随着渐渐长大,那些爱,却在我们眼前,一点点地逝去了;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谁也没有办法阻止!
大头和杜鹃是这样,我和江姐,也是这样……
“王炎,王炎?”刘姐牵着狗,走到我面前说,“问你话呢,那房子还租不租了?”
“哦,呵!”我猛地从回忆中惊醒,朝刘姐一笑说,“那个…不租了,我现在有地方住了。”
刘姐一笑,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我看也是,光你这身衣服,就得万儿八千的吧?现在发达了,挺好!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你和大头还有杜鹃,你们都不是一般人,都有文化。将来某天啊,都会发达的。”
我也赶紧一笑,我这哪算什么发达啊?都快被现实bī死了!身上的这些衣服,也都是江姐给我买的;我想如果没有她,也不会有我王炎的今天吧?!
刘姐看着我笑了一阵,接着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