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抿着嘴,我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说的没错,人家可是救了我三次命啊!而且我能把u盘,安全带出来,也全是靠的她;如果我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拒绝,我真的太不是人了。
深吸一口气,我把自己手里的牛nǎi递给她说:“喝一口,暖和一下吧;我陪你去,别生气了。”
听我这样说,她斜眼看了我一下,又“噗嗤”一笑,接过牛nǎi说:“嗯,她家在广州,能出什么事啊?或许是手机忘开机了,你也不要多想。”
说完,她喝了口热牛nǎi,又递给我,也让我喝;接过瓶子,瓶口上还带着她嘴chún的香味。金小优说的没错,江姐在家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估计就是生我气了,故意要关机的。
再次上车,我和金小优一路走走停停;大约下午5点多的时候,我们到了稻城下面的一个小镇。
当时虽然是冬天,但我不得不说,这里的风景很美;夕阳挂在远远的山坡上,广袤无垠的土地,让人神清气爽。
可一旁的金小优,却哭了;红sè的霞光,打在她脸上,大大的眼泪,就那样顺着脸颊往下流。或许是思念故土,或许是思念她母亲,那种淡淡的哀伤,让我止不住抽出纸巾,给她擦着脸上的泪。
“谢谢!”她长舒了一口气,哽咽着说:“我妈就埋在前面那座土坡上,小炎,你知道吗?我想她,十几年了,我都快把她的样子给忘了……”
我看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因为这种事情,作为局外人,你是感受不到那种痛苦的。
后来我们下了车,金小优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大捧鲜花,哭着走向了那座孤坟。
山坡上的风,吹着地上枯黄的草;我站在她旁边说:“小优,阿姨为什么会葬在这里?你爸爸是金家人,她不应该葬在金家的坟上吗?”
听我这样问,小优在坟前的大石头上坐下来,摇头叹了口气说:“我妈是小三,去世的时候,金家人,包括我爸在内,都没来看她一眼;那年我才八岁,只有我和姥姥,扑在我妈身旁,哭干了眼泪……”
她这样说,我心里竟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感伤;原来每个人,都不像表面那样光鲜啊!江姐是,小优也是;其实幸福,并不是有钱就可以。
“小炎,有烟吗?给我一根。”小优低着头,双手抱着膝盖,很忧伤地问我。
“你…你会抽烟吗?女孩子不能学这个的,对身体不好。”我赶紧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瘦小的身上。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从我外套的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根;抽第一口的时候,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我刚想拍她后背,她就掖了掖衣服说:“我小时候,是我姥姥带大的,在这里,我一直长到了八岁。那时候,镇子上的人,都说我是野种,好多孩子都欺负我;真的,我不愿去提那些往事,跟噩梦一样……”
我赶紧拍着她后背说:“不提了,都过去了;人总会长大,那些悲伤的事情,忘掉吧……”
可她却摇着头,深深吸了口烟说:“忘不掉啊,八岁那年,母亲因为重病,回到了这里;那时我特别开心,我妈终于能时刻陪在我身边了,哪怕她病了,不能下床,只要能看到她,我就特别高兴。”
我仰着头,搂住了小优的肩膀;她无奈笑了一下说:“可短短四个月,她离开了,永远离开了……我爸是在她离开一个月后,才来的这里;他扔给我姥姥两万块钱,又看我可怜,就把我接到了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