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头这么说,我心里宽慰了不少;后来大头又跟我说了一些,他在局子里的事;说有个同事,都30多岁了,在审讯的时候,被警察一吓,竟然niào了裤子!
我听着他笑哈哈的声音,觉得曾经那个大头又回来了;那时的他,虽然没钱,但性格开朗,心眼儿实在;那才是我兄弟,五年感情的兄弟!
可快走到楼洞口的时候,不远处正遛狗的房东刘姐,竟然嗑着瓜子,瞅着大头说:“呵!心可真够大的!媳妇都跟人家跑了,还有脸在这里笑。”
听到这个,我和大头同时皱眉;我说:“刘姐,怎么了?谁媳妇跑了?!”
刘姐吐了口瓜子皮说:“还能有谁?杜鹃呗!早晨的时候,她挺着肚子,上了一辆奥迪q7;中午回来的时候,肚子憋下去了,估计孩子流了吧;自己哭着回屋收拾了东西,收拾完又上车走了。”
讲到这里,我看到大头的脸,猛地一下白了;他瞪着眼,狠狠朝刘姐吼:“你…你他妈的放狗pì!”
听大头开骂,刘姐顿时不愿意了,她把手里的瓜子一扔,掐着腰说:“你骂谁放狗pì?!没本事的男人,活该老婆跟人家跑!像你这种男人,我看啊,趁早死了算了!媳妇媳妇养不起,孩子孩子保不住;那杜鹃就是聪明,要是跟着你,肯定一辈子受罪!”
“你他妈的……”大头要冲上去打人,我赶紧拉住他说,“大头!别冲动!赶紧回家看看,看看杜鹃到底还在不在啊?!”
58.不能承受的痛
那时听了刘姐的话,我整个人都快懵了!其实在昨天晚上,我就预感到杜鹃有些不正常,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后来,我跟大头拼命往楼洞里跑,他一边跑一边喊:娟儿!娟儿你在吗?你答应我一声啊,我回来了!你不懂事的老公回来了……
跑到出租房的时候,大头家的门是锁着的;也就是说,杜鹃真的可能离开了。那一刻,我看到大头的眼泪,就那么沿着苍白的脸颊,肆无忌惮地往下流。
他慌张地掏着钥匙,捅了好几下才把门打开;进去以后,家里收拾的特别整洁,只是衣柜敞开着,里面却没了女人的衣服。
大头愣了,整个人就如雕塑般,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赶紧掏出电话打给杜鹃,可是电话不通,只有冰冷的提示音。
后来大头一pì股坐在地上,眼神呆滞地望着一个方向,嘴里小声念叨着:娟儿、孩子,娟儿、孩子……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很细微,可我听了,却如针扎一般,痛得心都在流血;我赶紧跑过去说:大头,没事的,说不定杜鹃上班了,下午就回来。
可他却犹如未闻一样,嘴里还是不停念叨着那两个名字:娟儿,孩子……
后来,他突然站起来,掏出手机就开始打;那是杜鹃的号码,我先前打过,已经打不通了;可大头还是疯了一般,一遍遍拨,一遍遍打;直到手机都没电了,他还是在那里摁;眼泪滴在手机上,屏幕已经黑了……
我想,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说什么劝慰的话,都是多余的;因为我根本无法理解,大头当时的心有多痛!他喜欢孩子,而杜鹃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可现在,孩子没了,杜鹃也走了,我真的无法想象,事情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后来我想到了江姐,想到了昨天晚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