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一股莫名的恐慌,让我浑身一凉!
“砰!”
一根棍子砸在了我腿上。
霎时,一股钻心的痛,猛地传遍了全身。
我不知道是棍子断了,还是腿断了,我只是抱住腿,拼命地在地上打滚。
20岁之前,我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在别人眼中,我一直都是懂事、听话、内向的孩子;从不曾得罪人,也没被人打得这么惨过。
后来不知谁打的电话,救护车过来把我抬上了车;当时我脑袋上全是血,腿疼的说不出话来。
在车上,医生一边止血一边问我:能说话吗?家属电话多少?
那一刻,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江姐;可我不能告诉她,这事儿明显就是金胖子干的!如果让江姐知道,她肯定不会让我在公司干了,太危险。可如果我不在,金胖子再欺负她怎么办?!
想过这些,我几乎qiáng忍着疼痛,用手摸着裤兜里的手机说:大头……
说完我就晕过去了,只记得当时脑袋出了很多血;再次醒来,都已经深夜了。
当时我躺在病房里,脑袋上缠了纱布,腿特别疼,还打了石膏,就那么吊在床上。
我抬手去摸手机,却发现身上的衣服都换了,是医院的病服;我刚要张嘴叫护士,走廊里却传来了声音。
“赶紧去,医生催着交钱了!”那是大头的声音。
“咱们就攒了四千,还得留着交房租,哪儿还有钱啊?!”那是大头的对象,杜娟。
“房租重要还是我兄弟的命重要?!赶紧的,房租可以拖一拖,等发了工资再给。”大头焦急地催了一句。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紧紧抿着嘴chún;大头的日子过得这么紧巴,我还连累他,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走到哪里都惹麻烦。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病房的门开了;大头还是老样子,带着黑框眼镜,穿着洗出褶的白衬衫,和早已褪了sè的牛仔裤。
杜鹃手里拎了袋米饭和菜,她还像在大学时那么漂亮,身材挺好的;只不过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脸上化了些妆。
“兄弟,你可醒了!”大头看我睁着眼,赶紧走过来,抓着我的手说:cào他妈的,谁干的?!小炎你跟我说,老子宰了他狗日的!
我朝大头笑了笑,他的脾气还是那么直;我转头看着杜鹃说:你好啊杜鹃,真羡慕你们,毕业了竟然还能在一起,而且你还不嫌大头穷。
杜鹃也朝我一笑说:是啊,好久不见了,一见面你就挂了彩;不过小炎,你那么老实,怎么会被人打呢?还把你打成这样?!
大头也皱了皱眉,捏着拳头说:小炎不惹事的,肯定是他妈的傻bī,觉得我兄弟老实人,好欺负!小炎你告诉我,谁干的?!老子在散打社团呆了两年,咱也不是吃干饭的!
我摇摇头,没跟大头说我的事;他太重义气,而且还欠我一个人情,如果我跟他说了金胖子,保不齐他会做傻事;人家杜鹃一直跟着他,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我不能害他们。
后来我跟大头说没事,可能是劫道儿的;然后我又着急问大头:对了,我手机呢?还有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