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别有意味的看了顾眠和袁木一眼,让人给他俩解开绳索后径直转身离开,丝毫没有顾忌在她身后一直喊着让她回来的袁木。
而另一边,容家别墅内,容谦一直不能够专心致志处理手头的工作,这一整晚,不管他做什么,始终都是心不在焉。
愤怒和焦躁占据了他整个心里,如果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逼疯的。
看了眼手表,然后拨通了电话号码,“喂!帮我查一下袁木的手机号,立刻,马上!”
当助理听到容谦那焦躁和不耐烦的声音就知道他们总裁心情肯定又不好。
算了,不管总裁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什么,他还是先完成总裁交代给他的任务吧,否则,一会儿倒霉的就是他了。
在得到袁木电话号码后,容谦一刻也没有犹豫,直接拨了过去,直到响了好几遍以后,终于接通了,“喂!你好,我是袁木的妈妈。”
听着那头中年妇女和蔼的声音,容谦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有礼貌的说道,“阿姨,你好,我是袁木的朋友,袁木在家吗?”
“哦,你是袁木的朋友啊!他没在家,手机落家了,要我说这孩子也真是的,你找他有事情吧,要不把你的姓名告诉我,等他回来后我叫他给你打过去。”
“不用了,不用了阿姨,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他。”
挂断电话后,容谦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看着逐渐升起的月亮,他心里很不安心。
人不在家,也不在学校,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可他们能去哪里呢?
医院?餐厅?电影院?
看了眼时间,还不算太晚,可能他们只是还没有回去罢了,或许是他想多了呢!他就不应该瞎操心。
仓库里,樊若水离开以后,顾眠心情复杂的跟袁木说着话,最后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的哭了起来。
她担心袁木的身体,在樊若水离开很久以后,他们没有听到门外的动静,屋外的雨似乎也停了,顾眠这才停止了抽泣声。
“顾眠,你怎么了?”袁木盯着她的眼睛追问。
顾眠连忙用手背擦干了眼泪,看了袁木一眼,关切地问道,“你的伤不要紧吧!快让我看看!”
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袁木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
顾眠问袁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
袁木轻声说道,“我的伤真的不要紧,反倒是你在这里受苦了。”
顾眠沉重地摇了摇头,“不是的,袁木,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在这里。”
听她这么说,袁木沉默了下来,又盯着顾眠的眼睛,心疼的说道,“你别这么说,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来这样的地方呢?”
袁木越是这样说,顾眠心里的负罪感就越严重,一想到从自己出现在袁木身边后,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帮处,反而一直在给他添麻烦。
关键时刻,还要他反过来保护自己,这样一想,她真的太自私了,想想就觉得很痛心。
看她神色复杂,袁木劝道,“没事儿的,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有压力,而且,我们两个人的命现在是绑在一起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顾眠感动不已,眼圈唰的一下就红了,没想到她和袁木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他自然会为自己做这么多,而且毫无抱怨。
顾眠笑了笑,“谢谢你,袁木,你在我身边真好。”
袁木淡淡一笑,眼睛里多了几分水润,又带了几分炽热,脑子也开始浑浑噩噩,全身的焦躁感越来越强烈。
他知道,药效正在不断发作,之后会越来越严重。
他心里清楚,他不能趁人之危,他不想让顾眠恨他,可这药效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他都不能正眼去看顾眠。
察觉到袁木的异样,顾眠小心的问道,“袁木,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话是这么说,可当他听到那清甜软糯的声音是,心还是忍不住的颤动,口干舌燥的愈发严重,只想找个可以解渴的东西。
可在他们周围连瓶水都没有,看来樊若水这是要逼死他们的节奏啊!
为了不让顾眠受伤,他现在必须克制住自己,不看她,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因为被灌药的不只有他一个人,顾眠的药效也已经开始发作。
起初,顾眠还只是觉得因为自己刚才动得太多所以太热的缘故,可她越来越发现不对劲儿。
屋外刚刚下过雨,按理来说,她应该觉得冷才对,可她竟然感觉到眼睛里都在冒火,身上更是焦躁难耐的很,她烦躁的扭动着身子,越动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