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这会儿憋不住了,笑出了声,“倒是妾身说错了,该是新来的两位格格喜爱这些汤汤水水的才对,爷真是好福气……”
话没说完,腰上多了一把重力,却是胤猛地把庄婉扯到了怀里,衣服上的水渍还没擦干,毛茸茸的红狐狸褂子一下子湿了一片,吓得她轻叫了一声。
“爷!”
胤得意地勾着chún,“福晋当有福同享。”
哈?!
庄婉看着粘成一团一团的狐狸毛,登时心疼,再看那大摇大摆坐在凳子上,爪子还不住往庄婉身上爬的胤大爷,顿时气笑了。
“可见是臣妾多虑了,爷自得其乐呢!”说着便甩了袖子,起身便往外走。
竹湘早就跑回去拿了新的衣服来,迎面就看到庄婉身上的水渍,不由愣了下。
“主子……”
“凭白不过是个不缺衣服的,爱湿着就让他湿着!”
说了便扶着腰往外走,苏培盛正哈着腰,旁边跪着一小太监,见庄婉出来了,涕泗横流的拿头砸地。
“都是这小子不懂事,放了耿格格进来……”
庄婉盯着苏培盛冷笑了下,“公公若是真这么想那就好了。好歹,您现在也是爷跟前最得力的一个了。”
往些日子李氏得势的时候,苏培盛可没少看香韵苑的眼sè,虽然人往高处走都是常理,但是在庄婉面前点头哈腰,转身看到新格格就想着捧一捧,聪明的奴才可干不出这么背德的事。
直看的苏培盛额头冒汗了,庄婉才收回视线,扶着竹湘的手往那黑夜里去了。
苏培盛勾着头进去服侍,没一会儿,胤便换了衣服,转头看到桌子上落得汤盅,顺手端起来又用了几口。
一旁的苏培盛chún角扭曲,垂了头只当没看到。
“福晋这些日子都是这般脾气?”
苏培盛刚得了庄婉的警告,心里还正冒汗,琢磨着意思小心道,“新格格刚进门便闹出了事,福晋身子重又要管着人,大抵是被气到了……”
胤的chún角顿时往上翘起来,耳朵里只留下新格格进门口几个字,心中越发肯定庄婉是使小性吃小醋,“走,去正院看看。”
苏培盛赶紧应声前面带路,心里一团浆糊:爷这是对福晋不满了……可怎么神sè乐了?若是生了新格格的气……怎么半句发落的话都没?
他们无根的人到底是不懂这纯爷们的心呐……
正院里,压着竹湘的手回来,庄婉也不由的有些悔了。她素来是沉稳的,偏怀了孕后就变化颇大,口味变了顿顿都得酸辣不说,脾气也上来了。放到以往,她哪里敢在胤面前这么说话。
扶着她坐下的竹湘欲言又止,“主子……”
“莫说了,我都晓得。”庄婉歪在一塌上,少有地愁苦起来,“耿氏也是个心大的,你去备点笔纸,明儿个她来请罪了,交代她把女戒抄上二十遍,我就不见她了。”
知道庄婉累了,竹湘低声应了,便退下了。
庄婉转了身子躺在床上,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着了风,还是走了老远又气的狠,只觉得心里慌慌,手不自主地摸着还不大显的小腹,半晌才缓过来。
都说孕妇心绪波动大,她原先还只当说说而已,现在却是切身体会着。别人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勾着她的思绪联翩。见一众莺莺燕燕往胤身前凑,她就不由自主地盯着男人的深情动作,生怕男人真应了谁的讨好;看他皱眉,她心里放松;看他发怒,她就忍不住暗喜。
曾经日日忠告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