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胤少有地开口问了句。
一旁站着的吴嬷嬷出声回道,“这是给福晋温着的养生汤,福晋脾胃弱,吃不得长久的药,便问了太医,换了药膳汤给福晋养着。”
胤点点头,这一句倒是提醒了他昨晚的事,福晋确实体弱了些,便招呼了一旁站着的苏培盛,“把前些时候赐下的老参和虫草花给福晋送来,太医院的谢太医倒是擅长妇儿症状,拿吊牌请了他再看看,怎么说病者厌医可不行。”
这后面这些句却是给吴嬷嬷说的了,先前四福晋心死了,对自己也不上心,又不爱喝药,每每吴嬷嬷等人说请医生来看看,全被四福晋给拒了。胤提过两句,见她不应也懒得再管。只现在重新上了心,便又记起这茬,多吩咐了两句这才上朝去了。徒留下吴嬷嬷心下替福晋欢喜,待苏培盛把那两匣金镶木装的老参和虫草送来,更是阿弥托福了几句,喜笑颜开地让人给小心收着了。
等庄婉醒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这几天睡得饱,庄婉足了觉便也醒了,只这身体仿佛被车lún碾过了一般,一直身子便呼出了声。
“主子可是醒了?”便是竹湘的声音。
“几时了?”庄婉随口问了句,嗓子干得厉害也不想多说,“水。”
帐子外面人影晃了晃,随后竹湘便拉开了帐子,扶着庄婉起来,并奉上了温热的水。
润了润喉咙,庄婉总算清醒了些,便让竹湘伺候着穿了衣服,身上的点点痕迹过了一晚分外明显,倒是未经人事的竹湘吓了一跳,小呼了一声。
这身子自小养的好,被胤折腾了一晚上,难免留下印子。
吴嬷嬷闻声进来,见此却喜笑颜开,上前帮庄婉系好衣服,“这是主子爷欢喜福晋呢,早上四爷离开时还问起福晋的身子,不单送了御赐的老参和虫草花,还特意嘱咐请谢太医来给主子看看,主子这次可万万不能任性,赶紧养好了身子,怀个孩子才是真理。”
庄婉权且听着,被吴嬷嬷扶着泡了热水,浑身上下毛孔都张开了,点头只做应了。
虽说她还没想到怀孩子,只这养身子却也是她想的,后院女人争的无非是个宠字,昨晚给了新鲜感勾住了胤的心,这往后若想长久,可首先要把这弄两下便要散架的身子养回来。
见庄婉应下了,而不像往常那般兀自垂泪抗拒,吴嬷嬷更是喜上眉梢,连忙给一旁的竹琴使了眼sè,赶紧派人去请了太医来。
只这边饭刚吃完,太医还没到,前厅便有那李格格哭哭啼啼地过来了。
正院的人自来便看香韵苑不顺眼,原是打算晾着她空喝水再转告福晋,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