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雄冰嘴角像装了马达似的,一直在颤抖着,浑浊的眼睛里,老态的眼珠子几乎要冲出眼眶,几次张嘴,几次合上。
难堪啊。
丢人啊。
羞耻啊。
他羞于启齿呀。
这样的事情,一次次说出来,一次次告诉别人,他戴了绿帽子,他都想把冯思萍拎过来杀了她。
沈夏却笑的像朵花,“爸爸,你当年为什么要卖掉我?所有的人都说我可能记错了,哥哥,嫂子,小侄子,都说我那时候年龄小,一定是记错了,可是我没有记错啊,后来的很多年,我经常做梦梦到那一幕,特别真实,就是你卖掉我的。你能生私生子,我妈就不能生私生女吗?你是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你以为你是国王主宰众生吗?”
沈雄冰眉头拧成了一道直线,眼里的yīn霾喷薄而出,“沈夏,你这个该死的野种。”
“嘻嘻,我姓沈,我随你姓,怎么是野种呢?”沈夏笑的开心死了,“爸爸呀,跟你姓的女儿,怎么会成了野种?”
沈雄冰的手掌啪啪的拍着桌子,震天响,“野种,贱人生的野种,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办公室门陡然被推开,蔡管家小跑着进来,“老爷子,我刚出去一会,怎么这就,就……”
他这才注意到沈夏是坐在办公桌上的,冷声命令,“你,给我出去。”
沈夏挑眉,“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