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萍面容平静，不理她。

张如玉接着说：“姐姐，其实呢，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在这个家有位子，我也有位子，你恨老爷子，我也恨老爷子，他待你不好，待我也不好，我们是同命相连的人，更应该惺惺相惜才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应该做朋友。”

冯思萍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张如玉的身体贴过去，亲亲热热地说：“姐姐，你说是吗？”

冯思萍声音平静，“我没听到你说什么，你也不要跟我说话。”

张如玉讪笑一声，“我相信你听到了，我们一起扳倒老爷子，不好吗？”

冯思萍又用水冲了手，去拿手机，张如玉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自己打错了算盘，咬牙道，“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以后也不跟你说了，你不用总是拿你儿子来压我。”

转身回到小客厅，她发现，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瑟缩了一下，“你，没出去啊，我以为你不在家的。”

十七嘴角勾起极淡的弧度，“我不在家，就让你欺负我干妈吗？”

张如玉咬了咬chún，“我没欺负她啊，我也不敢欺负啊，我住在她儿子的家里，怎么敢欺负她，对了，我刚才没看到你啊，你在哪里？”

十七也不说话，面无表情，靠着沙发背，透过宽大的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仿佛是认同了她，也仿佛是对这事丝毫不在意。

张如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倒茶，喝水，习惯了享受生活的她，经历了几日暗无天日的日子，现在住在这里，恐惧之外，又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