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岩轻笑一声,拿着水壶给他的杯子里添水,“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自我执掌沈氏集团以来,我们斗的你死我活,谁又真的死掉了?元盛集团照样如日中天,你照样在那条路上走的一帆风顺。”
常东元更纳闷了,“你,什么意思?”
沈敬岩淡定的喝茶水,“我真的封锁了你所有生存的路吗?”
常东元这些年被那对父子挤兑的多少次绝望的想要放弃,又多少次在风雨飘摇中挣扎,多少次从困境中爬起,听到这里,他冷笑一声,“沈总是要跟我谈感情吗?”
沈敬岩摇头,“不,我只跟你谈一个人。”
常东元咬着后槽牙,语气无比坚定。“不谈。”
他将项链又放在了原本的位置上,心像是一个拧紧的麻花,“沈总,请回吧。”
沈敬岩眸子里的寒意泛起一丝丝笑,从手机里tiáo出一个加密邮件,递过去。
手机画面上是常东元曾经和克洛斯接触的画面,是在一间密封的房间里,两人在谈一场生意。
常东元当然记得,那是去年他和克洛斯在伦敦密谈的画面,他自以为做到了万无一失,克洛斯也承诺做到了万无一失,结果……
克洛斯。
他好久没有出现了,道上也失去了他的消息,有说他死在了冥夜党的争斗中,有说他是冥夜党前任教父克雷蒂的走狗,有说他被安格森袭击的一次走私物品中随着货物和lún船一起沉落到海底。
总之,没有人知道克洛斯去了哪里,克洛斯家族现在也进入了白热化的斗争中,随着克洛斯的统治结束,新的家族统治者即将诞生。
不过,倒没有听说克洛斯连累了谁,与他来往密切的,除了冥夜党,并没有其他的合作伙伴紧随着他一起消失。
常东元在克洛斯的风声最紧的那段时日提心吊胆,后来,事件渐渐平息,他的心也渐渐沉稳起来,现在也在做着一些比较稳妥的生意。
他当然不会退出,在国内正经的生意被沈敬岩打压过很多,走私虽然有风险,但是收益非常大,况且他不会急功近利,也不会见钱眼开,他要的是利润和安全并存,算是一直在小打小闹吧,最重要的是,从中获利不少。
近些日子,总是有人在他耳边提起走私的事情,先是沈夏,又是沈敬岩。
他当然知道沈敬岩的鼎鼎大名,现在快和行云齐名了,只是道上都在传言,沈敬岩自克洛斯消失后,很少在道上抛头露面了,就算是大生意,也是让石磊出面搞定,几乎全权托付给了石磊,有行业大佬相邀,他也能不去就不去。
还有人说,沈敬岩最近做生意让人摸不着头脑,大的做,小的也做,有的看起来就很赚钱的,他偏偏不做,声称没时间。
常东元审视的眸光盯着他,“沈总年纪轻轻,成就不凡,这是在威胁我吗?”
沈敬岩若想在道上碾压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沈敬岩勾chún一笑,寒气bī人,“就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