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默抱着nǎinǎi的腿,眨着一双清纯的眼睛,哄nǎinǎi开心,“nǎinǎi放心,他们一定会再复婚的,他们敢不复婚,我就一哭二闹三绝食。”
“我也一哭二闹三……上吊。”冯思萍咬牙切齿地说:“不复婚我就跟你爸爸断绝父子关系。”
罗一默龇牙,和nǎinǎi击掌,两人达成了共识。
沈敬岩也没有地方去,想了想,要不要去问候爸爸呢,昨晚的沈家大宅那么热闹,自己如果不出现,就这么平静下去,也不太好吧。
嗯,那就这样决定吧。
于是,车子在抵达写字楼后,又改道往沈家大宅驶去。
罗依依日常开的车子比较普通,到了大宅门口,保安还特意出来问了问,看到沈敬岩的脸,这才恭敬起来,“大少,您来了。”
沈敬岩坐在后座,稳稳当当,轻轻点头,保安放行,从群开车进去,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沈敬岩,沈家大宅pì大点地方,谱摆的还挺大。
从群耳尖的听到了保安的声音,应该是在向前方报告这里的消息。
靠,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大宅是总理府呢,竟然排场这样大。
沈敬岩一抬眼就知道从群在想什么,让她窥探自己的家事,总是有些难堪的,他自嘲道,“是不是觉得我爸爸挺搞笑的?”
从群讪笑一声,“很荣幸当一次您的司机。”不然她也没机会这样长见识。
沈敬岩自然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解释道,“给汤伟留点恋爱的时间,不然他老大不小的找不到女朋友就该怪我这个老板太苛刻了,总是占用他的所有时间。”
从群微笑,“沈总思虑周全,真是好老板,羡慕啊。”
沈敬岩打趣她,“嗯,回头我要跟依依建议下,多给你们一些假期,让你们也多点恋爱的时间。”
从群吐舌头,给他下战书,“沈总,如果我们两人单挑,你认为谁输谁赢?”
沈敬岩勾chún,“输赢可以打赌呀。”
“赌几百万的?”
“赌一块的。”
沈敬岩的尾音略显僵硬,从群又透过后视镜去看他,此刻的沈敬岩仿佛是一只刺猬,在渐渐释放着浑身的刺,但是又想表现出轻松自然的样子。
虽然他是主动来到这里,主动挑衅,却依然抵挡不住刻入骨子里的,对这里的抵触情绪,以及进入这里就像进入战场的心情。
从群也不再说什么,沈敬岩的面部表情越来越浓重。
待车子驶到主楼门前,早已得到消息的蔡管家在门前迎接,亲自为沈敬岩打开车门,一如既往的温和慈爱,“大少,您来了。”
从群留在车内,只回头看了蔡管家一眼。
沈敬岩下车,“蔡叔,听说昨晚家里发声了一些事情,我过来看看。”
蔡管家脸sè讪讪的,又招呼从群,“从小姐,请到小客厅用些茶点吧。”
从群不给面子,“多谢蔡管家好意,来之前依依姐千叮咛万嘱咐,沈家大宅不比别处,我小家子气没有见过世面,别闹笑话的好,我就留在车上等沈总。”
蔡管家不好再多劝,明摆着从群不会下车的,他便又招呼沈敬岩,“大少,老爷子已经在等您了。”
沈敬岩故作轻松地整了整并不凌乱的衣襟,“正好我也要找他,昨晚我母亲那里出了些事情,被打的很严重,我已经吩咐人叫了私人医生过去。”
蔡管家表情关切又无奈,“夫人现在怎么样?”
“沈夏陪着。”沈敬岩的声音淡淡的,脚下的步子却铿锵有力。
沈雄冰早就恭候在书房,冷嘲热讽,“你最近回家倒是勤快,以前打电话都请不动人的。”
沈敬岩轻轻勾chún,语气浅浅,“没办法,我不知道去哪里,只要出门,就有一票记者跟着,想来想去,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沈家大只爱有爸爸坐阵,有那么多新旧保镖护航,我是最放心的。”
他漫不经心的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沈雄冰面前的紫砂壶,闲聊的语气说:“这是周大师的作品吧,周大师现在可是工艺美术学会的会长,才学一流,人品一流。”
沈雄冰冷声,“你是来跟我探讨紫砂壶的?”
“不。”沈敬岩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我是来躲清净的,我准备从今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公司呢?”
沈敬岩的语气像是在处理一个烂苹果,“改组吧,乱套吧,都可以,与我何干?就算是资不抵债被清算,我又有几个股份?”
沈雄冰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真心的?还是假意的?你要是真的想要退下来,我立刻就可以换新人上去。”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您随意,我都无所谓。”
沈雄冰现在越来越琢磨不透他,昨晚一整晚都在想他这个儿子到底有什么底牌,他始终都没有想明白,“那好,我明天就换人。”
沈敬岩看着空空的茶几,“爸爸,连水都不让喝了吗?算了……”他站起身,“这里也是我的家,我自己去倒水。”
他起身,按下墙上的按钮,饮水机开始倒水,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他皱眉,“爸爸,什么声音?”
沈雄冰心虚,家里还有两个被铁链子捆绑的杀手,任凭那些保镖们用尽了力气也打不开,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在喊叫,“没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
“不会的。”沈敬岩反驳,走过去,拿开水杯,闭上眼睛,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真的有人在痛苦的挣扎。”
他说着话,就快步走出了门外,他当然知道那两个杀手被放在了哪个房间,顺着楼梯就往楼上走。
蔡管家赶紧在后面追他,“大少,大少,老蔡有事找你。”
沈敬岩脚步不停,“蔡叔,事关我妈,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别阻拦我,不然别怪我不念昔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