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默窃听到了沈雄冰的计划,虽然沈雄冰肯定杀不掉沈夏,但是也要知会沈夏一声,最好是研究个方案对策,把沈老头子耍一通,他讨厌那个老头很久了。
罗一默去跟姑姑商量对策。
罗依依工作到十二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望了望窗外无尽的夜sè,沈敬岩该来了吧,等待一个人,想念一个人的滋味,甜蜜中裹着苦涩。
罗依依回卧室,她想睡觉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又靠着床头看书,也看不进去,试图玩手机游戏打发时间,也心不在焉,脑子里满是沈敬岩,他在做什么,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来。
她也不方便直接致电给他,这种滋味,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沈敬岩此刻在哄唐雨嘉,唐雨嘉今晚失眠了,严格说是下午睡了一个冗长的午觉,却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后大汗淋漓,身体发抖,以至于沈敬岩回来的时候,她扑到了他的怀里开始说胡话。
一会说想妈妈,一会说想哥哥,一会说看见了妈妈,一会说看见了恶魔,一会说她被鬼控制了,反正说的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然而沈敬岩却知道她大部分说的是真话,只有一小部分荒唐的言辞或许是在掩饰。
沈敬岩很无奈,只能哄着她,唐雨嘉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息下来,静静的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就在他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唐雨嘉瞬间炸裂,“啊,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像个疯子似的手舞足蹈,沈敬岩抱住她,“你怎么了?”
唐雨嘉怔愣地看着他,像见鬼似的,“老公,怎么是你,我梦见我在冥夜党的地牢里。”
沈敬岩打量着她,眸子里满是心疼,“我知道你在地牢里受苦了,对不起是我连累的你。”
唐雨嘉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安静了下来,嘴里喃喃着,“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沈敬岩拍着她的身体,“宝贝,没人杀你,有我在,不会有人杀掉你的。”
唐雨嘉在他的身上呜咽起来,一会平静,一会疯狂。
沈敬岩头疼,抬头瞅了眼墙上的挂钟,快一点了,罗依依一定在等他。
以前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唐雨嘉周旋,不管她做什么,不管他多么不耐烦,他都会给予她所有的耐心和呵护,把她当成最爱的人,也试图像爱自己一样去爱她。
可是现在他满心都是罗依依,对唐雨嘉就有点耐心不足,只想着离开她赶紧去罗依依的家里。
到了后来,他连安慰的话都懒的说了,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身体。
唐雨嘉现在非常清醒,他也不能用qiáng硬的手段让她睡过去,直到两点多,他实在按捺不住那颗焦躁的心和对罗依依的想念,亲手给她倒了一杯牛nǎi。
唐雨嘉喝下牛nǎi后,在沈敬岩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敬岩确定她睡熟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扔一块抹布似的,将她的头扔在了床上。
唐雨嘉的脑袋歪在枕头下面,上半身松松垮垮的搭着被子,也没有盖到脖子处,沈敬岩的眼神像是掠过一堆垃圾似的,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浪费,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房间,更没有想要给她盖好被子。
罗依依等的一颗心甚是煎熬,她满心遗憾和担忧,也不知道沈敬岩为什么没有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还是有什么危险?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更不敢睡过去,虽然已经哈气连天,虽然眼里一个劲地在流泪。
她去了儿子的房间,发现儿子不在,想了想,不要打扰冯思萍,就去了沈夏的房间,儿子果然跟她在一起。
罗依依看到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在被子里相谈甚欢,她宠溺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不困吗?”
罗一默抬头,“妈咪,姑姑的爸爸要杀掉她。”
罗依依愣是不知道如何接话,这里面关系复杂啊,她扭头看到沈夏自然的面部表情,想了想,她应该不需要为沈夏担心的,沈夏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何况还有十七形影不离并肩作战,哪怕来几个杀手,也不是问题吧。
沈夏看了一眼表,“嫂子,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是不是在等我哥啊?”
罗依依被戳中了心事,心虚而又果断道,“没有啊,我等他干嘛,我巴不得他不要来。”
沈夏一副了然的神情,“哦,我明白了。”
罗一默手指抠着妈咪的睡衣,“姑姑,人家都说女人口是心扉,你也这样的吗?”
沈夏笑的明媚,“你说呢?”
罗一默小脸笑开,“我怎么知道你们女人的事。”
沈夏弹了他的脑门一下,“你个小pì孩。”
罗依依诱骗小朋友,“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