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岩又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儿子还坐在电脑前忙碌着,见爹地进来,他说:“大朋友,你有没有觉得玛丽很可疑?”
“你想说什么?”
“她到底是听克洛斯的命令,还是红长老的命令?”
沈敬岩想了想,“难道她两头倒?”
“我也说不好,但是她刚才确实是跟克洛斯在汇报事情,很详细,把在你家看到听到的一切都说了,只是,她毕竟是冥夜党的人。”
沈敬岩挑了挑眉,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罗一默严肃道,“还有一件事,教父在满世界找老太太的尸体,我们要不要放风出去,让克洛斯知道?”
“要。”沈敬岩点头,“应该让克洛斯知道,稍晚一些吧,总不能教父一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传到了克洛斯的耳朵里,快过年了,我再跟他周旋一段日子,等过年的时候,我再给他个最大的打击。”
罗一默竖起大拇指,“你牛掰。”
沈敬岩自豪的将手chā进衣兜内,手指触碰到一个东西,急忙说:“刚才忘记跟你妈咪说一件事。”
罗一默眨眼的时间,沈敬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罗依依的脑子里刚刚有了新的思路,下笔画了两下,沈敬岩又嬉皮笑脸地出现了,“听说,你最近对翡翠感兴趣?”
“难道那个翡翠鼎是你送的?”
沈敬岩有点懵,“什么鼎?”
罗依依又恢复了自然的神sè,“没什么。”
沈敬岩却捕捉到了未知的信息,“肯定有事,快告诉我,不然我,我今晚不走了。”
这话可威胁不到罗依依,“随便,你别打扰我工作就好。”
“我不让你画图。”
“我让从安从群把你扔出去。”
沈敬岩立刻上前,将她揽在怀里,捂住她的嘴巴,忍不住亲了一口,“我不让你有开口的机会。”
罗依依伸手打他,却如同出拳打在了棉花上,这个男人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沈敬岩微微低头,薄chún覆在她的耳边,滚烫的气息惹的她耳朵通红,男性魅惑的声音直击心底,“我们可以给默默生个妹妹。”
罗依依身体轻颤,去推他的脑袋,沈敬岩蛊惑道,“告诉我,什么鼎?不然我要惩罚你了。”
罗依依赶紧点头,待沈敬岩松开她,她立刻就要跳起来,却被沈敬岩压制的死死的。
头顶的水晶灯映衬着男人如火般的眸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要吞噬她,“老实点。”
罗依依一咬牙,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她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发财树后面有一个被白布盖着的东西,沈敬岩放开她,走过去,掀开白布,只见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鼎映入眼帘。
“这东西不便宜,少说也得几百万,谁送你的?”
“我不知道,刚刚我还以为……”
沈敬岩用力拍了鼎两下,罗依依吓的往前走了两步,生怕被他拍碎似的。
“什么玩意,还值得用布盖起来,生怕落灰啊?你以为放在角落里就不会被偷走了吗,怎么不锁保险柜里?”
罗依依凉凉地说:“保险柜太小了,放不下。”
沈敬岩的手chā进衣兜里,拿出一条手串,两步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塞进她的手心里,“这个小东西不比你那个破鼎便宜,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这是正宗的芽庄白奇楠。”
罗依依刚想甩开说不要,沈敬岩就愤愤不平地消失了,关窗户的声音都大了些。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手串,香味扑面而来。
罗依依同样对白奇楠一知半解,只知道这东西是按克卖的,有几千一克的,几万一克的,这么一大串,的确不便宜。
她下意识戴在了手上,不大不小,刚刚好是她的圈口,木头的香气在办公室飘散开来。
沈敬岩送的这个东西不招摇,低tiáo又大气,极少有人能衡量它真正的价值,不懂它的人,它就是一个个木头珠子串起来的,没有丝毫意义。
罗依依身上并没有繁琐豪华的首饰,戴这个手串并不突兀,她喜欢,但是她犹豫着要不要丢掉,思来想去,她把手串取下来,先是放进了书房的抽屉里,后来又觉得不安全,放进了保险柜里。
有了这个chā曲,罗依依很久都没有理清思路,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她伸了个懒腰,想着还是睡觉吧。
这几天工作忙,没有时间跟儿子多说话,她决定陪儿子一起睡觉。
罗依依推开儿子的房门,沈敬岩和罗一默正亲亲热热的抱在一起说悄悄话。
她刚要退出去,沈敬岩开口了,“来就来了,走什么呀?这是你的家。”
罗一默甜甜地说:“妈咪,大朋友一会就走了。”
“那个……”罗依依想了下,“没事,我就是看看你睡的好不好,我也去睡了。”
沈敬岩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我送你的东西不喜欢吗?”
罗一默问:“你送了我妈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