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合惊讶的说不出话,看着他的眼神,就仿佛一幅不认识我的模样。
是啊,当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狠心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起身就走去了安全楼梯那边,滕柯跟在我身后,一路上,一言不发。
等我走到行政大厅那一层时,我转过身,看着他说:“你回去吧,我没事的,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我不是挺坚qiáng的么。”
滕柯的眼神里带着几丝同情和几丝柔弱,他面带温sè的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就是因为你看上去太坚qiáng,所以才显得你格外脆弱。”
当他的手掌,触碰到我的额头时,那股暖暖的温度,融化了我身体里的阵阵冰冷。
不知怎么,我突然特别想拥入他的怀中,我好想找个依靠,什么都不管的,让别人来帮我教训那些罪人。
但我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属于我,现在,也没有任何人能帮我。
刚刚的逞qiáng都是伪装,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走去办公室以后,我开始处理父亲早上交代给我的合同,是货物的运送合同,对方是一家化妆品公司,要我们负责货物的长期输送。
我仔细的浏览着手头的资料,滕柯就坐在沙发里,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时不时的,他会端着咖啡杯站到我身后,看着我合同上的内容,告诉我一会跟合作方见面时,要怎么开口谈条件和注意事项。
他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堆,等我完全被他说糊涂的时候,回头就死盯着他看。
滕柯很无辜的耸了耸肩,“你是菜鸟,我刚刚和你说的,你都必须注意。我就是深知你什么都不懂,才来帮你的。”
我张口就想让他赶紧回老宅,他却抢了我的话,“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你到晚上下班。”
他面无表情的勾了勾嘴角,搞出一副,对我很是照顾的模样。
我叹着气摇着头,实在没有力气,处理他这个大活人。
因为,再过半个小时,合作方就会来公司,我还要好好准备才是。
不过这时,办公室的房门忽然被敲响,我还没张口,滕柯就正襟危坐的,在沙发里,职业病的低声喊了“进”。
我无奈的看着他,接着,办公室门口,走进来了行政部女职工的身影。
她进屋时,唯唯诺诺的,好像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我抬头看着她,她就支支吾吾的开了口,“唐小……哦不唐总……那个……”
我chā话道:“你叫我未晚吧,要不太生疏了。”
她点点头,“未晚……那个……刚才楼下的保安打电话给我了,问我,您打算关袁桑桑,关到什么时候?”
我仰着头,平静的看着她说:“难道保安忘记了吗?我不是说了,直到她剩下最后一口气,再放她出来?”
女职员为难的拧巴着脸,说:“唐总……哦不,未晚……要不您就松口,让袁桑桑出来吧,刚才楼下保安说,监控里看到袁桑桑一直在打电话,怕是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