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喜欢刑罚!”钟嘉庆笔直的站在张扬面前,他拉着自己的白手套,笑脸盈盈,“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交流办法。”
而曾经在萧乐颜面前仪表堂堂的张扬,一派狼狈。
巨大的枷锁扎破他的肩胛骨,看起来分量很重的锁链连着枷锁,锁到了墙上,他的头发丝里满是脏污和血垢,伤痕布满了他的身体,血液浸透了他的衣物。
张扬抖着嘴,身体不自然的发着抖,他一阵一阵的吐着血沫,似乎已经濒临崩溃。
钟嘉庆嫌弃的看着飞到他白手套上的血沫,一脸恶心的把手套摘下来,瞬间化沙,他低声叫道,“和睢。”
丁和睢向前踏步,站正,“有!”
“他太脏了,”钟嘉庆伸手在鼻下挡了挡,嫌恶的看着张扬,低声道,“洗洗。”
丁和睢冰着脸一挥手,两个士兵倒了一大袋盐到水桶里,迅速的搅了搅,抬手,“啪”的一下全泼在了张扬的身上,瞬间,声嘶力竭的叫喊声直冲整个房间。
钟嘉庆饶有兴趣的看着张扬尖叫,然后剧烈的颤抖,最后张扬颤声低咒着,“钟嘉庆,你是jūn_rén,你是将军之子,你这么辱没jūn_rén的品德,私用刑罚,心性变态,你一定不得好死!”
“哦?”钟嘉庆没想到张扬的思路还如此清晰,“我没把自己当jūn_rén,我只是正好能用jūn_rén而已。钟将军是将军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钟嘉庆走过来,围着张扬转了一圈,“我一直都是这样,他们还得替我遮掩。到了末日,我甚至不需要多做遮掩了,我可以尽情的释放我的天性,这就是权势,”钟嘉庆靠近张扬低声道,“你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权势。”
“唔!!!!”张扬突然很激动的要冲向钟嘉庆,钟嘉庆毫不后退,因为锁链长度有限,张扬够不到他。
钟嘉庆看着张扬如同发疯的狼冲向鲜活的肉一般疯狂,然而,锁链就像锁住了他的行动空间一般,他只能徒劳无功的在钟嘉庆眼前抓狂,却拿钟嘉庆毫无办法。
这无疑激起了钟嘉庆的兴趣,他兴致盎然的看着张扬抓狂,觉得有点意思。
“钟嘉庆!!!你这个生儿子没的垃圾!!钟将军真变态生你这个烂摊祸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你上辈子要不是死的早,我一定让黑人壮汉群j你!你妈就是被qiáng_jiān避孕失败,才生出你这个没闭眼的畜生!!”
被这么恶毒的话语咒骂着的钟嘉庆,却依旧笑脸盈盈,直到最后一句话出来时,他才缓缓的眯起眼睛,空气似乎突然冰冷,发狂的张扬也突然安静了,他看着钟嘉庆的眼睛,里面似乎闪过了一缕可怖的红光。
而钟嘉庆似乎也发现了张扬的变化,他那薄薄的嘴唇缓缓的动了,“所以,我上辈子,怎么死的?”
钟嘉庆在笑!
钟嘉庆在说话!
钟嘉庆在问他话!
钟嘉庆在问你话呢!!
“我不知道!!!”张扬的左手抓着脑袋上的头发尖叫,他那还没愈合的右手上,血肉筋膜清晰可见,原本应该平滑的断口上沾满了黑色的血块,肉丝连在骨头上,又被抓狂的张扬拿在脑袋上摩挲,导致伤势越发的严重,但张扬却没有这个意识一般,“我是真的不知道!!”
“呵!”钟嘉庆嗤笑出声,他走了过去,一把掐住了张扬的下巴,猛地抬起,力道大到张扬的嘴都变形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啊~”钟嘉庆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无端端的让人胆寒,“我没对你用多少刑,贯鼻贯耳我都不能给你用,为了让你可以说话思考,但是,”钟嘉庆猛的用力,咔嚓一声,张扬的下巴骨裂的一声脆响,“相信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张扬的嘴嚯啰着,如同风箱在响动,钟嘉庆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耳朵,“你是想,弹弹琵琶,还是割割弟弟,还是试试做个人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