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装修华丽的套间里,一个精瘦的男人慢慢的把头埋进了浴缸的水里,除了一开始的噗嗤声,男人似乎像死了一样的没有在水里呼出哪怕一口空气,空气沉静得似乎没有流动。直到……
“砰砰砰”的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女仆在门外轻声唤到,“少爷,您该更衣了,晚宴时间快到了。”
音落,“哗”的一声瘦高男站了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湿发下也可以认出,是文阳秋,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低沉,随口应道,“知道了。”
文阳秋从旁边的架子上扯过干毛巾擦着湿发,路过窗户的时候,他看着窗外顿了一下,然后走进了更衣间。
这个世界生而不公平。
就像他,哪怕在末日,也能过上末日前的普通民众都过不上的生活。
觥筹交错,灯红酒绿。
文阳秋端着红酒杯看着与末日前一般无二的晚宴场景,嘴角露出了一丝丝嘲讽。
然而,一道尖利的男声响起,内容皆是挑衅,“哟~这不是我们高岭之花文少爷吗?没在跑出魔都的时候死掉真是不容易啊!”
“不想死的话,”严锡坤的拳头捏得咔擦响,“你说话就注意点!”
“你算什么东西,”男人的表情如同受到挑衅的是他一般不满,“我跟文少说话,你插什么嘴!”
“潘少!”一个看起来长相普通,表情却有些不能掩饰的自傲的男人走了过来,对着一直没看他们的文阳秋有点倨傲却故作客气的点头示意,笑道,“您给我个面子,可好?”
潘泽林恨恨的看了眼凶悍的严锡坤,又不甘心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文阳秋,假惺惺的掩饰道,“小张,小爷给你这个面子,本来啊~”潘泽林做作的拉长声音,“我们也知道高岭之花不会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说话的嘛!”他特地把高岭之花咬得特别重,“我还不信来试试啊!”
当听到小张时,眼底透过一丝杀意的张扬这时却扬起了安抚的笑容,“您别在这置气了,钟少找您呢!”
“钟少?”潘泽林一愣,急忙收拾起夸张的表情,隐隐的掩饰起献媚的应到,“带个路,张小兄弟。”
从小张立马变成了张小兄弟,只因为听到钟嘉庆的名字,呵呵!献媚之人也不过如此。
张扬笑着,眼里掩饰着他的藐视和嫌弃。
两人假惺惺的客套着一路笑着走了。
严锡坤看着他们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声,“小人得志!”
文阳秋抬着手里的酒杯,往一个边缘却视线良好的卡座坐下,面无表情的放下杯子,听着严锡坤的吐槽,“潘泽林这个蠢货,被军方当枪使,他还得意很!愚蠢!”
文阳秋却充耳不闻,他端起红酒杯,对着潘泽林他们的方向,闭着一只眼睛看了过去。
严锡坤沿着文阳秋的视线看过去,钟嘉庆正拍着张扬的肩膀,笑脸盈盈,严锡坤嗤笑出声,“也不知道钟嘉庆最近抽什么疯,居然宠幸那个小胆鬼很。”
文阳秋放下红酒杯,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端着盘子过来,文阳秋拿了一杯香槟,文质彬彬的对着服务员点了下头,服务员鞠躬离开了。
服务员走后,严锡坤看着潘泽林做出了最后的吐槽,“军方有这种蛀虫也不错!”
文阳秋抬起香槟,晃了晃,依旧看着潘泽林他们的方向,原来这时钟嘉庆恰好抬起了头,正回视着文阳秋。
张扬歪了歪嘴角,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