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年轻道士刚喝的一口酒吐出来。“你还有脸说,你给我掐指啊,老子给你算这东西差点把小命都算丢了,要不是看在基佬之神,哦不,我家老君的面子上,我早就找律师告你了。”
“这欺师灭祖的话,不怕让你师傅听见?”江尘一边说一边把酒瓶打开,把鼻子贴在瓶口嗅了嗅,“这是女儿红吧?”
“是啊,我一祖师爷给女儿准备的,不知道因为啥,没用上,就藏在道观的地窖里了,后来有一次,我在院子里练习八卦推衍,感觉到一股冥冥气息勾引着我,我还告诉师傅我产生了神秘的气感,后来发现是酒香,差点没被打死。”年轻道士笑嘻嘻的搓了搓手,抬起一杯就就干了。
“嘿嘿,”闻言,江尘高冷的表情总算有点暖色,“就冲你挨得这顿打,我也得尝尝。”他往瓶盖里到了一些,小口抿了起来。
“喝吧喝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哈哈哈哈。”年轻道士似乎有些醉了,举起酒壶,站起来像古时候的学者对天吟喊,“天地不仁?万物刍狗?明日,天再无天!道再无道!”
……
“诶哟,头疼。”年轻道士拍了拍脑袋。
“庄神棍醒了啊。”江尘环臂站在床边。
“我呸,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叫我装神棍,我是真神棍,呸呸呸,你才是神棍,叫我庄大师,对,大师,懂吗?”
年轻道士,姓庄名晓晓,性别男。据他说,因为是师傅最小的弟子,所以叫庄小小,这个晓是后来他自己改的。
“哦,对了,几点了?”庄晓晓揉了揉眼睛。
江尘一本正经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回答,“十一点。”
“吾擦尼码,我错过这种大事!!!你怎么不叫我!?”
江尘默默用指向身后指了两下,挂钟上的时针正在努力向九点靠拢。
庄晓晓默默的为这么简单就被江尘骗了的自己默哀了一秒,回想了一下他算出来的末日时间,“……十点二十四分?”
江尘的微抬下巴,斜眼道,“不是十点二十四分,是十点二十四分二十九秒五十七毫秒!”
“好吧好吧,”庄晓晓挥了挥手,无所谓的样子说到,“我只能推出个十点二十分。”他爬起身,几个大跨步就走到了电视机旁,他打开电视机,里面正在放着x省的旅游广告,奇山怪石,江河湖海,美不胜收。
“大好河山,要没咯。”庄晓晓随意的感慨了一句,就晃了晃身子,伸出左手掐了个手势。
瞬间,庄晓晓的头发在室内,无风自动,配上他的一身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江尘坐在沙发上,瞥了他一眼,“天天把道法用在这些玩意儿上,你师傅没把你打死真是一个错误。”
“我这是与时俱进好吧,对了,这些天,我明显感觉力量更强了…”庄晓晓撩了一下自己肆意飘散的头发,看向窗外。
江尘躺在床边的一把太师椅上,眼睛盯着屋顶应到,“正常,你们神棍无论怎么修行,始终还是有个道压在头上。但现在的祂…是泥菩萨啊……”
……
十点二十分。
江尘站起来,戳了戳一旁蹲在凳子吃零食看电视的庄晓晓,“走吧,时间要到了。”
“嗯。”庄晓晓从凳子上跳下来。
两人走到院内,抬头,等待着。
“来了。”江尘抬手指了一下东边的天空。
“哪呢哪呢?”庄晓晓顺着江尘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碧蓝的天空中有几道紫光在隐隐闪烁,在须臾之间,这些紫光急速扩张,天空宛如被利剑划破皮肤,露出紫黑色的血肉,天空中的黑紫色裂缝,如同一个个伤口贪婪的吞噬着祂的生命。
天空将死!末世降临!
这时,萧乐贤刚刚从教室走出来,当他暴力的砸开消防栓拿起里面那把锋利的消防斧后,转头透过走廊窗户仰望了眼天空,左手默默的摩挲着他胸口那个精致的吊坠,吊坠中坠着的相片里,一对夫妻和一个男孩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