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良说完适时地打了个冷颤,这回真是一点都没有装。
她先前在府门口被那群人拖着,那些人哪里会管她的死活,她的腿伤养了几天,没好反倒严重了。
跟沈晏均说了这么会话,既便是靠着床,她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沈晏均是知道她的,保证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也不忍心看她受苦,冷着脸道:“你记着,喜儿的命暂时就放在你手里,若再有下次,便让赵副官把她扔城西的狗舍去。”
城西的狗舍不是真的狗舍,是穷人找乐子的地方。城里的有钱人不屑的地方,穷人玩穷人,有什么乐趣可言。连正经名字都懒得叫,也不知谁带的头,每每提起都不屑地哼一声,道一句一群屠狗之辈,渐渐地狗舍这名就这么来了。
潘玉良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罚她等于白罚,转过头就忘了。
潘玉良心里又惊又惧,她知道沈晏均说的出做的到。她虽是潘家娇滴滴的三小姐,但城西的狗舍她还是知道的,听完沈晏均的话她不抖了抖。
她摇着脑袋,“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姐夫,我会乖乖地听你的话的。”
沈晏均见她面露惧色,完全不用装的可怜之色,便缓了缓脸色说。
“既然如此,那你便歇着吧。”
沈晏均说完也不走,似要她看歇下的样子。
潘玉良欲言又止。
她来司令府也没带什么人过来,喜儿是潘如芸指给她唯一的丫鬟,如今又被沈晏均给退了回去,她腿脚不便,连个使唤的丫鬟都没有。
潘玉良咬咬牙,心想,算了,就着这身衣服将就下算了,等明个她再让潘如芸帮她把这套被子给换了便是。
她刚准备往床上爬,沈晏均又开口道:“瞧你这一身脏的,是衣服不用洗还是被子不用洗?”
沈晏均说着竟上前来,潘玉良瞪大着眼睛看他越走越近,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