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住,突然说不出话来。代宁泽拉住我,将我往怀里压,“我们是特意来看你们的,如果有困难尽管向我们提。”
“困难?”女人想了一会儿,摇头,“没有困难。”
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十分纯朴的女人。
“来了,就进屋吧。”她把我们领进了屋。屋里,坐着一个同样银发斑斑的男人,正低头抽着水烟。他的头压下去,额头上染满了岁月的痕迹,全都是皱纹。屋里,并没有太多的东西,而且陈旧不堪,一看就知道条件不好。
我看得心里发酸,拉了拉代宁泽,“给他们换套房子吧。”
代宁泽点头,“可以。”他掏出手机,很快就把这件事安排下来。蒋小渔的父母听说我们给他们换了房子,吓得不成样子,蒋小渔的父亲甚至打掉了手里的烟筒。
“不用,不用。”马上,他连连摇头。
“阿姨,叔叔,蒋小渔对我有恩,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再大的恩也不能用房子来报啊,更何况互相帮助本来就是应该的。”蒋父表现得十分坚决。我疑惑地去看代宁泽,代宁泽把我拉出去,“赔偿的事我是让助理来办的,估计他并没有说清楚蒋小渔的真正死因。”
原来如此。
“既然他们的父母已经认定是掉楼而死,便没有必要再提其他。这一提,除了在他们伤口上撒盐,没有别的用处。”
代宁泽的话说得在理,我虽然心事重重但还是同意。我知道,代宁泽这么说除了不想他们再痛一次外,也不想我在蒋家父母面前太过尴尬。
我和代宁泽坚决要把房子留给他们,并且约好了看房和办理房产过户的时间。蒋父蒋母拒绝了一阵子,最后没能敌得过我们的坚持,勉qiáng点了头。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去了那个小区。代宁泽选的是本市最好的小区,这里每平方米至少要七万块,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花了七百万。蒋父蒋母走进房间时,眼睛瞬间瞪得奇大,简直不敢相信这房子是送给他们的。
蒋母立刻打起电话来,不一会儿便来了人,大概是他们的亲戚,一起帮着看房,一起感叹,直呼蒋家父母碰到了好人。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这么好的房子我们都不敢住。”蒋父携着蒋母到来,此时显尽了局促。他们就算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挣不到这套房,突然天降好运,显然还有些不习惯。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随时打电话。”代宁泽客气地递了张名片给他们。二人拿着名片,手颤个不停。
“这房子座落在这么好的位置,价钱肯定不便宜,我听说了,至少几万块一平方,这套房子至少几百万。姐夫,你们想过没有,他们凭什么给你们这么好的房子?”
说话的人是个女的,有些面熟,我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人家是出于好心才……”
“出于好心?他们这些人都是资本主义心性,能有好心吗?我劝姐夫你们还是搞清楚他们为什么给房再住进来吧。”那女人显尽了对我们的怀疑,她转脸过来,指向我,“这个女人,叫余冉,害死了我的女儿!”
我震惊地看着她。
“苏沫,你还记得吧。”
这个名字使得我全身一颤,立马想起来,眼前这位就是苏沫的生母啊。我怎么忘了,蒋小渔跟苏沫是表姐妹的关系啊。
“苏沫是怎么死的,想必您比我们更清楚。”代宁泽冷冷地出了声,提醒苏母。他一怒自威,弄得苏母缩了缩脖子。不过,也只在片刻之间。马上,她又昂起了头,“沫沫怎么死的,我当然清楚,我更清楚的是,小渔死那天可跟余冉在一起了。余冉从楼上掉下去,结果死的却是小渔,这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