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代宁泽是怎么看的?他好像曾经找过任若盈的麻烦,你不怀疑他吗?”
秦坊冷笑了起来,“无论怀疑谁都不需要去怀疑他,余冉,你真以为你重要到那种地步吗?代宁泽可以为了你为难任若盈但还没有傻到拿自己现在的地位和名誉去做赌注的地步。更何况,杀人泄气,是yòu稚之人的行径,你觉得他是那种人吗?”
他前面的话让我略略不快,隐隐觉得他在暗示什么,但后面的话又让我平了下来。诚如他所说,代宁泽那样身份的人是不太可能因为我脸上的一道痕而去要了任若盈的命的,那样做未免yòu稚。
“没有怀疑的对像吗?”
他摇头。
“任若盈虽然令人讨厌,但在圈子里并没有得罪过人,如果硬要排名论谁最想杀她,怕只有我了。”
这件事,最终什么结果也没有,但秦坊要为任若盈寻找真凶的事还是在娱乐版快引起了轰动,为他博得了不少好名声。有时我难够怀疑,他这么做是否就是因为想要得到这样的效果,最终还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自己想得太多,但对于这个记不起来的人,我没办法给予公正的评判。在经历过程枫之后,我对谁都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时间一天天过下去,我也曾尝试着试探代宁泽,问他对于任若盈之死的态度。他依然显得极为冷漠,仿佛跟自己无关一般。程枫也没有再来找我,不知道是因为代宁泽找得太紧,还是想给我思索的空间。
日子,再次变得宁静。
代宁泽决定带我四处走走,代泽晰也被允许同行。小家伙开心不已,蹦蹦跳跳着去准备旅行的东西。对于这次旅行,我也是有些期待的,这终究是我们重逢后的第一次集体活动。
代泽晰的存在让我越来越有了身为母亲的感觉,一家人出行,想想都觉得有趣。我收拾完东西,下楼时,正好看到一个男的在家里。他跪在代宁泽面前,可怜巴巴的,似乎在祈求什么。
看着那人声泪俱下的样子,我免不得同情他,却也没有打扰到二人。
“代先生,我实在没办法了才这样的,求求您,放我一马吧。”他拉上了代宁泽的裤角,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代宁泽却只是嫌弃地抬高了脚,抽出自己的裤管,“在决定那么做之间就应该想到后果,我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救你。”
“可我……真的是……代先生,我知道错了,求求您高抬贵手。”
代宁泽起身,“送客!”
那人还想追过来,已经被代宁泽的人拦下。
他抬首,看到我,脸上的冷漠迅速消散,“都准备好了?”
“嗯。”我忍不住去追随那个男人的影子,“那人怎么了?看起来怪可怜的。”
“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最终弄得自己要破产了。”他轻描淡写。
我没有再往深里问,也转头就把这件事忘却。
只是没想到,当第二天我拎着行李准备和代宁泽去会合时,那人突然冲出来,一把就把我的脖子给掐住。这人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来不及防备,而我已经被他拉得东倒西歪,差点跌倒。
“叫代宁泽出来!叫他马上放过我!”他吼叫着,一把冰冷的刀子落在了我的颈部。我吓得两腿发软,根本发不了声,司机和佣人们只能干巴巴地看着,谁都不敢上前。
“快啊,叫代宁泽!”
他还在吼,刀示威似地往我的rou里割。
司机这才急急忙忙去给代宁泽打电话。
片刻,司机把声音放成了免提递向那人,“代总要跟你说话。”
“代宁泽,马上放了我,并给我一千万,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女人!”男人叫嚣着,一反昨晚可怜巴巴的样子。他有意掐我一把,我低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