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他能关注晰晰,这话,又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
“白天看到你和江青梅了,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不想隐瞒,我直接问出来。他把指压在了财经报纸上,未曾抬头,“有些关系必须要打好,别看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记者,绝对有颠倒黑白的本事。为了以后少惹些麻烦,自然要跟他们这种人打打交道。”
他的话不无道理,但身为寰宇的总裁亲自去跟一个小记者打交道,未免有些小提大作。但我并不多想,因为他是个不屑于撒谎的人,人生里仅有的几次撒谎也是为了我作想。
我只是忘了,他已经失忆,跟以前相差太远。
夜里,他依然选择回自己的房间。我从背后抱住了他,“代宁泽,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想起我?”
他略微仰头,而后回身将我拉开,“耐心等等好吗?我也想尽快想起一切,但这些事是急不来的。”
“我们是夫妻……”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跟想不起来的人呆在同一间房里。”他轻轻地在我的额际吻了吻,“相信我,我一定会全部想起来的。”
我想相信他,但我再也没办法等下去了。这么没有尽头地等下去,我会疯的!
“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电视里不都放吧,心理医生通过催眠……”
“那只是电视剧里放的。”他打断了我的话,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无力地闭了嘴,的确,那只是电视里的桥段,但即使如此,以他现在的情况也是需要医生介入的啊。
我还想进一步劝,他已经揉起了眉头,“累了一天,我想休息了。”
不得不放手,我孤零零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在补交了两次医药费后,彭生终于可以出院了。出院那天,他把我叫过去,说是怕钱少了出不了院。我过去后,他却不提要补钱的事,巴巴地跟我叨个不停,“我可跟你说了余冉,代宁泽这个人不可信,你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现在的代宁泽,绝对不是以前那个代宁泽,你要是信了他,最后会连渣都不剩。”
我讨厌外人批判代宁泽,一张脸都冷了,心里更清楚彭生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没有得到那百分之一的股份还挨了打。我只能冷漠地提醒他,不要再做无聊的事了。
彭生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余冉你别不识好人心!你现在不听,以后哭都没地方哭!”
我压根不觉得他是好人。
明天不可以拿身份证了,我特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代宁泽,让他做好准备。他的脸sè终于好看了许多,轻轻拍着我的肩,“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他这一句关心胜过话语无数,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哪里,如果不是我,事情早不办妥了,也不会这以为难。”
他笑了笑,低身,在我额际吻了吻。
自从失忆后,他对我做过的最亲密的动作就是这个,但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相信,随着日子的流逝,就算他想不起我来也会重新接受我的。
“对了,今天是晰晰的……”
“我有点忙,得走了。”
我记起今天是晰晰学校举行亲子活动的日子,想要跟他说,他却已先一步离开。最后,到场的只有我一个人。
当晰晰看到只有我一人到来时,那张笑意盈盈的脸立时垮了下去,大眼也失去了光芒。我自责不已,只能一个劲地向他解释代宁泽的忙碌。他没有说什么,但内心里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