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原来我不过是普通员工。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计较什么,但还是被他这无情的话给伤着了。
“谢谢您。”我礼节地道,心里知道,他肯定不希望医生知道我们的关系。他只是淡冷地撇了我一眼,既而再次对上了医生,“那么院长,告辞了。”
“好,再见。”
原来,这个男人竟是院长。
我感叹着,忍不住打量那人,那人大概五十六十的样子,头发都白了。当我发现那人也在打量我时,迅速转开了脸。
我默不作声地跟在代宁泽身后,他也从头到尾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倒是眉头拧得很紧。被硫酸泼过后伤口一定很疼吧,我有些担心地去看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那个……我等下再回去吧。”我道,没等代宁泽说话就转身跑了回去。我去找了刚刚那位院长。院长看到我十分意外,“小姑娘,怎么回来了?代总落了什么吗?”
我不自在地摇头,这么大年纪被人叫小姑娘,着实有些不习惯。
“我回来想问问您,如果伤口疼的话,怎样才能减轻痛苦。”
“哦,原来是这样。”院长对我点点头,眼里满是赞赏,“硫酸灼烧皮肤后的疼痛是会很严重的,这种时候你可以用冰块给他敷,这样绝对能减轻痛苦。”
“啊,谢谢。”终于找到方法,我乐得眉头都扬了起来。
“小姑娘,你跟代总什么关系啊。”
没想到院长也会这么八卦,我尴尬地捏上了指头,“其实,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不信。”院长摇头,“代总可是出了名的冷血动物,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女孩子好。”
“我不是他的员工嘛,出了事终归不好。”我舒着气没有底气地道,却也不敢往别处想。“对了,代总真的很冷血吗?”连院长都这么评价,我忍不住深问。
“你很关心代总?”他却不回答,故意套我话。
“哪里。”我没敢问下去,转身就跑。
代宁泽和他的车并没有等我,他能帮我挡硫酸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怎么可以奢望这些。我说服着自己,走出去找公交车。主管打来电话,向我表示惊讶与慰问之后表示,今天明天我都不用去上班,可以休息一天。
我直接回了别墅。
在别墅的大厅里,我意外看到了代宁泽,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只是眉头拧得有些紧。他一定很疼吧。
迟了一会儿我才走过去,“疼吗?要不我给你用冰敷敷?”
他没理我,长指压在膝头。
我还是去厨房找了冰块出来,用毛巾包好重新回到他身边。
“你转个身好不好?”我举了举手里的毛巾,“院长说用冰块敷敷会好得快一些。”
他这才睁眼,眉头压着看我,完全不耐烦的样子,但,还是转了身。我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他愿意配合了。如果他不动,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过,他穿着衣服,我怎么敷?
我为难地把眉头拧了又拧,想叫他脱掉看他又闭了眼似乎十分不舒服,终究不忍,放下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