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顾一切地冲向他所报的地址。代宁泽的车就停在我们小区门口,我疯了似地跑上前去扯开车门将小家伙抱出车外时狠狠地瞪向代宁泽,“如果想做什么就冲着我来,若敢对我的孩子下手,绝对不客气!”
他冷冷地瞥着我,没有任何表情,也不回应。我低头去检查小家伙的身体,司机走了下来,“我们去农庄吃饭,这孩子就跟了过来,老远地对着我们看,也不跟别的同学走。代先生怕他走丢了才好心把他带回来,还特意让我打电话给老师告诉他们他的行踪,再怎样您也不能这样诬陷我家先生。”
是这样的吗?
我低头去看小家伙,他捏着衣角,好一会儿才诚实地点了点头。
所以,真的是我错屋了代宁泽!
坦白说,我愿意由任何人把他送回来也不希望是代宁泽。但事情已经弄明白,我不好再发横,只能真心地道:“谢谢你们送孩子回来。”
代宁泽依然不吭一声,只扬了扬手指,司机接到命令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小家伙分明低着头,大眼却不明瞟瞟远去的车子。我拎起他带回家,将他压在沙发上狠狠拍了几下子,“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许跟陌生人走,你怎么会这样?”
小家伙憋着哭一张脸通红通红,“他不是陌生人。”他小小地辩解着。
他的话弄得我心头一震,到嘴的教训话语再也吐不出来。我把他拉起来,他的眼睛已经红通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滚。
“大家都有爸爸,我也想看看,我的爸爸是什么样子。”他巴巴地解释着。我的心酸成了一团,眼泪无声地流着。看到我哭,他急了,跑过来给我抹眼泪,“妈咪,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去看他了。”
我把他搂紧在怀里,眼泪流得更多。许久,我们都平静下来时,他抬起了小脑袋,“妈咪,我们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跟自己的爸比生活在一起?”
为什么?
他现在还小,我说的原因他能理解吗?
最后我只能摸着他的小脑袋,久久沉默。
在代宁泽送了小家伙回家的第三天,我依然守在yòu儿园门外,忐忑地等着他放学。突然,一辆车停在我面前。当我回过头来时,只感觉臂上一阵发痛,我被人用力揪起朝那辆车而去。
我看到了代宁泽,他铁青着一张脸几乎能吃人,而揪着我的正是他!
“你干什么!”我忍痛挣扎,他却全无知觉般将我压在车上。我欲要去拉车门,他已经上了驾驶位,一脚油门踩到底,我差点没被甩下去。我不敢再去开门,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扶手。
车窗没有关,我感觉呼啸的风从脸侧刮过,跟刀割一般。车速没有达到一定程度,又怎能形成如此风力?外面的景物急速退去,我从来没有坐过如此快的车,感觉自己落在了火箭上,又像从哪里抛下正自由落体。
我吓得脸都白了,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祈求这车子不要和别的撞上。
二十几分钟的车程,跟一个世纪那么久,等车子停下时,我揪紧了xiōng口用力喘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车门打开,一只臂将我揪紧,用力扯了出去。代宁泽的力气很大,动作又猛,我几乎是跌下车的。他把我拉起来又狠狠甩下去,我感觉一阵生痛,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已经来到了海边。
幸好自己坐的是沙滩,否则以他的力气,定骨折不可。
“你疯了吗?”他这种bào力行为终于激起了我的愤怒,我大声吼着。他却像一只发疯的狮子,再次欺身过来拎起了我的领口。我从他眼里看到了狂风bào雨,还有血红的恨意。
他恨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