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代宁泽应着。
“哦,你们可别太恩爱了,我们会受不了的。”
有人开玩笑。
代宁泽笑了起来,他的笑狂肆而大方,不似从前。我记得从前的他总是微微而笑,眉底无限温柔。
五年,能改变很多啊。
“谢谢先生,她喝多了。”好久,我听到秦坊的声音,然后我被从那人怀里拉出来。秦坊压着我的脸,把我带了出去。
还好,代宁泽没看到我。
这一幕,好像好久以前也曾演过。我苦苦地扯起chún角,想到了和秦坊刚认识那会儿,也是为了躲避代宁泽夺命而逃,还曾被秦坊耻笑许久。
这一次,他没有再笑,而是把我直接带到车场,压进他的车里。我转开脸,不肯看他。他无奈地叹着气,“我只是想你能开心一点,如果……如果回到他身边是你最想做的事,我可以帮你。”
“你要怎样帮我?帮我先把苏沫气死吗?”
因为有气,所以我的语气有些重。
“气死苏沫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倒爽快。
我差点一拳击在他身上,“秦坊,你没心的吗?气死一个人,你能睡得安稳?”
他默默承受着我给的打击,好一会儿才道:“我一直不想苏沫死,因为那样,你就能在我身边。可你在我身边又怎样?离得那么近却总感觉那么遥远。余冉,我们两个就像被困死的兽,迟早都得死掉!与其这样,还不如撕开一个口子,气死苏沫,至少你还能活下去。”
“说什么糊话!”我的眼泪滚滚而下,不是为了别的,只因为秦坊对我的这份心。这个孩子,不管多yòu稚多自我,在我这里,始终把我视为最重要的。
“就算气死了苏沫,他们还有孩子。秦坊,我都放弃了,你还在揪结什么?”
“他们已经有孩子了?”这点,也出乎了秦坊的意外。片刻,他捏紧了拳头,妖孽的脸上一片冷笑,“代宁泽,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他能为了爱做到哪一步呢?转脸还不是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
“不能怪他。”
的确不能怪他,当年是我主动退出的。
苏沫可以bī死他,因为她自己的命也很悬,大不了一起死了。可我不能。
我记得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两个女人去争一个孩子,孩子哭了,其中一个女人松了手。而后来,法官判定先松手的女人是孩子的母亲。
他说:没有哪个母亲会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受伤害,因为爱得深。
我对代宁泽,正是如此。
既然退出了,又何必再掺合?更何况他已经送了我一份最最珍贵的礼物。
好一会儿,我去拍秦坊,“我们回去吧,晰晰明天就要上学了,还说想和你多玩一会儿呢。”
因为晰晰,秦坊僵冷的脸终于缓和,一声不吭地启动了车子。
看到我们回来,晰晰兴奋极了,小猴子似地跳上了秦坊的肩。秦坊也终于露出笑脸,完全不怕失了身份,就那么驼着他。我无奈地摇摇头,送别了小助理。
那天的事情后来我们没有再提起,苏沫也没有再在我的世界里出现,连带着代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