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好好休息。他不肯,守在床边不愿意动。后来趁着他出去给我弄吃的,麦小玲偷偷告诉我,我昏迷的那几天,代宁泽跟疯子似的,不闭眼也不吃东西,她还真担心我多睡几天代宁泽就先我而去了。
所以,现在这个鬼样子已经算不错了。
我再次滚出一身冷汗来。难怪他的脸瘦了这么多,连衣服都空荡起来。
因为这一昏睡,我暂时性忘记了自己肚子受了伤不能生孩子的事实,听到麦小玲提到不能生孩子可以领养时,甚至问她是谁不能生孩子。她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明所以。
之后,代宁泽带我做了一次检查,检查什么项目,结果如何,我不知道,只听到麦小玲给谁打电话时提到过一个名词,叫“选择性失忆症。”
我走过去大大方方地拍她的肩膀,“谁得了这种病?不会是在拍电视剧吧。”
麦小玲的手机直接从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片刻,她低头急急捡起,“对啊,就是在说电视剧呢。”她的眼神躲闪得那么厉害,我却没有追究下去。
出院那天,秦坊出现在了病房里。他的脸sè很不好看,不分清红皂白就训起代宁泽来,“我说你都会做什么?懂不懂得照顾人啊,为什么余冉一到你手里尽受伤啊。”
代宁泽的脸憋得乌青,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应。我看得心疼,忙把秦坊拉开,“我是个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还要守着不成?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祝福,不挺正常吗?要说受伤,我跟你那会儿才受伤呢,差点没把我bī死。”
我的话太过直白,把秦坊一张妖孽俊脸给说得僵结成了一团,而后一言不发地离去。心里难免有些自责,他终究是来看我的,但我还是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走到代宁泽面前安慰他,“秦坊这人向来嘴上不把门,毒得很,当他放pì得了。”
代宁泽轻轻捏住我的指,“余冉,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没有照顾好你。”那份自责,不言而喻。
我从他眉宇间看到了隐隐的痛楚,心也跟着痛起来,伸手去揉他的眉,“不要不开心,不要乱想,我们能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代宁泽,我会努力养好身体的,从明天开始我就锻炼身体,争取给你养一窝猴子。”
代宁泽的脸sè突然变得毫无人形,好久才轻轻点头:“……好。”
出院的第二天,我意外地碰到了苏雨。其实也不是意外碰到的,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受伤的消息,打着来看我的幌子过来了。对于她,我有一份发自骨子里的戒心,所以当她对着我看时,我觉得脊背发凉,问的是,“你想怎么对付我,能不能明说一下?我这个脑袋不太好,猜不出那么多来。”
我的直白并没有让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上下左右地对着我看了许久之后应了一句跟我的问话完全无关的话,“听说你得了选择性失忆症,你到底忘记了什么?”
“我……得了选择性失忆症?”我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你拍电视剧呢。”嘴里虽然这么说,脑海里却蓦然想起麦小玲打的那个电话和我开玩笑后她多变的表情。我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秦坊这个人,你认识吗?”苏雨试探着问我。
我报复般在她头上狠敲了一击,“你以为我傻了吗?连秦坊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