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坊也红了眼,却用格外冰冷的眼神来看我,“我还没问你什么意思呢。”
“我……怎么了?”
他走过来,一脚将花枝踢得飞了起来,火气之大,足够吓人。他捡起其中一朵,伸到我面前,“是谁?”
“什么谁?”我看着花,拎不清他的意思。
他把花折断在掌心,“那个送花的男人是谁?”
这是我的私事吧。
我咬了咬chún,“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花。把花放你的练功室是我的错,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低头,忍着眼泪去收拾。臂被人用力一扯,扯得我猛然起身,差点没摔倒。
秦坊用了死紧捉住了我的肩,“余冉,你把我当什么!拿盆花假冒男朋友送来的又想干什么?”
“我……没假冒!”
他不听我的话,把我压制在墙上不许我动。我们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外头,有人立在门外看。
他根本不理睬,“我说了,和乐米儿是假的,我们没有谈恋爱。你要怎样才相信?”
“可这……”跟我没关系几个字我还没来及得说出来,他已经改拉我的腕。我被他拉得东倒西歪,而他拉开了练功室的门。
外头,站着的是乐米儿和她的助理。
乐米儿的脸白着,像一朵退了sè的花。
秦坊看到她,点了点下巴,“既然在,我就不必专门去找你了。”他把我拉到身前,让我对上了乐米儿。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余冉,你听清楚,我和乐米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看到乐米儿的身子猛然颤了一下,像被人击中。
“乐米儿,是不是?”他却不管不顾,要乐米儿给答案。
我忙去扯他,“秦坊,你跟乐米儿有没有关系跟我毫无关系,我不想听。”他扯着我不肯放,倔qiáng至极。我差点哭出来。
“秦坊,你闹什么!”风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冲着秦坊喊。他伸手把秦坊往里头拽,秦坊拉着我,拉得我也东倒西歪。
“放了余冉,我们进去好好谈!”风哥叫道,看他不为所动,终于动气,“如果你还把我看成是兄长,就松手。”
他松了手。
风哥是带秦坊入行的人,对他有知遇之恩。我知道,秦坊再怎么闹腾,这份情是不会忘记的。两人进去了,我无力地抱着自己,总觉得一切虚幻得厉害。
秦坊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吗?
我宁愿相信神话是真的。
乐米儿在原地站了几秒,最后踩着高跟鞋走出去,我看到了她眼里隐忍着的委屈和泪。她应该喜欢秦坊的吧。
既不好走,又不好留,我为难到了极点。最后,还是选择坐在外头的椅子上等。如果,如果秦坊真的喜欢上了我,我也要把自己的立场说出来。
那一场等待跟一场煎熬似的,我已经好久没有尝过这种滋味了。好在代宁泽并没有打电话来催,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跟他怎么说。
四十多分钟后,门终于开了。只有风哥一个人走出来,我看到秦坊面对着外侧的玻璃窗不知道看什么,yīn柔的侧脸完美展现,脊背却流露出一抹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