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木头做的吗?不知道说话啊,别人骂你都无所谓吗?你那长蛆的脑壳会不会想问题啊。”他并没有停歇,变着法儿来惹我。
我实在无奈,把他的头扳了回去,“再不好好坐着,等下头发弄丑了,出丑的可是你。想你的粉丝看你的糗样?”
“你敢!”他朝我一瞪眼,狠劲儿十足。
我只扬扬chún,继续做手里的事。
秦坊是典型的九零后,算一下,比我足足差了五岁。他身上有着九零后的朝气,还有孩子气,我只当他是个孩子,被他实在整得没法的时候,会特意恶心他一下,“小朋友这么不听话,阿姨怎么下手啊。”
“谁是小朋友,谁是小朋友!”那天秦坊大发脾气,砸了桌上的所有化妆品,还把我给赶了出去。原本以为我的工作就此结束,索性回去打包。哪知,经纪人下午又风风火火地打来电话,“去哪儿了,秦坊要卸妆你不知道啊。”
“我想他应该不想见到我吧。”我把上午他发火的事儿说了。
“唉呀,他记性不长的,不会计较的。老祖宗啊,只要不是你想走,就绝对不会不炒的。”
看吧,秦坊都把经纪人bī成这样儿了。
坦白说,我需要工作经验。于是,又回去了。秦坊果然没有对我再发脾气,却在给我的外号上再加了两个字:蠢蛋阿姨。
阿姨就阿姨吧,我索性没事就在他面前阿姨阿姨地自称,秦坊气得在我面前连摔了几次东西。不过,他自己心情好了,也会蠢蛋阿姨蠢蛋阿姨地叫我,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日子就在我们的打打闹闹里过着,过到最后,我都不再把秦坊的坏脾气当一回事,完全看成是我们之间的玩笑嘻闹。他发再大的火,骂再难听的话,我都当成耳旁风,气得他每次都咬牙切齿,“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不过,秦坊在工作时却是极度敬业的,有一回,在零下十度的冰里,一场戏他连演了二十遍。其实并不是他演技不行,而是导演一再要求换角度,换动作。那二十遍里,我没见他红过一次脸,发过一次火。每次披上毯子他都冻得牙根咬得咯咯作响不成人样,等到镜头一开,马上恢复了俊美青春活力的样子。
我在旁边看得都rou疼。
小年青,挣点钱不容易啊。
拍摄结束后,众助理们给他换了衣服就散开了。他嘴巴不饶人,脾气又不好,那些助理能离多远就多远,个个忙着做完分内的事就走人,谁也不会多做一点事。
我给他卸妆,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眼见着就要感冒了。经纪人不在,怕是没人管他呢。想来想去,回到他家后,我还是给他熬了碗红糖姜水过去。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看着黑乎乎的红糖姜水,充满了嫌恶。我如实回应了他,他把手一推,“我不喜欢吃甜的。”
“不喜欢吃甜的喜欢感冒么?明天你老人家可还有一场综艺节目要上,准备在台上打喷嚏给观众看?嗯,你的粉丝一定想看到你挂着鼻涕的样子。”
秦坊气得狠瞪了我一眼,却还是把红糖姜水给抢了过去,默不作声地喝了个jīng光。不可否认,他真不愧是明星,连喝个姜水都那么养眼。
“余冉,你不会在这烫里下了什么药吧。”喝完,他问,毒舌又开始了。不过,难得的是,他竟然第一次没叫我蠢蛋或蠢蛋阿姨。这厮,竟然知道我叫余冉啊。
我露出邪笑,“那是肯定的了,你天天折磨我,骂我,我不趁着这个机会整整你?糖水里放了笑药,等下你就要出丑了。对了,我得准备手机拍照,上传到网上该有多少人看啊。”
“找死!”
他气得一张俊脸都扭了。
我难得地捧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