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庆功会的第二天,我意外接到了一个电话。
“余冉吗?你好,我是苏沫。”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般扎进了我心里,把我这些时间来刻意要隐藏的东西生生拽了出来。那种有如拽出内脏来的感觉,无法言喻!
“听说你拍宣传片了,很成功,恭喜你啊。”
“谢谢。”我的声音干涩而无力,如果她在面前,一定会显尽狼狈。
“想了很久,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她接着道,“我和宁泽,我们打算结婚了。”
“哦。”我机械地应着,自己都要佩服自己,怎么可以做到那么平静。
只是,心却早就像玻璃般,碎成了粉。
代宁泽,到底要和苏沫结婚了。
我没有哭,走出去的时候甚至笑嘻嘻的。我扳着吴为农的肩大声说话,“我要去酒吧喝酒,要不要一块儿去?”
吴为农用一双看怪物的眼睛看着我。
他知道我向来酒量不行,也知道我不喜欢那些复杂的地方。
“你……怎么了?”
“不去就算了。”我放开了他,朝前走,抬首挺xiōng,优雅自然。现在的我大概可以和代宁泽站在同一个台面上了吧,只可惜,他就要和苏沫结婚了。
我一个人去了酒吧,叫了一打酒。昏黄的灯光下,我不再是几个月前那个朴素的女人,变得时尚jīng致,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女人味。
我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无视于前来搭讪的人,无视于那些心怀不轨的目光。我喝了许多许多,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了。不知何时,音乐了风格,极度火热奔放,不少人上了舞台,开始扭动身体。
我放下酒杯,也上去了。我穿着高跟鞋,因为喝得太多,身形不稳,只能靠在一根钢管上。我学着对面的钢管舞女郎,放肆地舞了起来。
台下,传来无数的口哨声和呐喊声,我不知道是给我的还是给钢管舞女的,只是,我的周边围了越来越多的男人,有大胆的甚至缠上了我的腰。我恶心得想要推开,却并没有付诸行动,那一刻我甚至想,就此堕落吧,变成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一个谁都可以接受的女人……
我舞得更疯狂了。
“跟我走吧。”有人在我耳边道。
我点了点头。
我跟着他下了台,他扶着我的腰往外走。
其实到了台下,我就后悔了。我挣开了他,“对不起,我得回家了。”我低头去掏手机想给吴为农打电话。
“余冉。”
有人在叫我。
明明叫得那么轻,我却还是听见了,我迷迷糊糊地看过去,看到了代宁泽。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我突兀地把手机收回,就去挽那个男人,“我们走吧。”
男人极为意外,还是配合地跟我走。在越过他时,他把我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