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没有主动向代宁泽提出离婚的事,其实不是没有奢望的。但在苏沫回来后,我的奢望彻底缜没,最后便等着他给我提离婚。
只是,代宁泽一直没有行动。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打这个电话,却知道,不能再死皮赖脸占着别人的位置了。
周一,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面了。这是自上次表白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依然俊美,意气风发,而我,也一身档次不低的裙装裹身,典型的都市白领。
他朝我点了点下巴,“余冉。”
尽管有一身行头装点,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胡乱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进去吧。”
没想到的是,我们在离婚协议上有了分歧。
原因是,我和他各列了一个离婚协议,他的离婚协议上把以前住的公寓和一些存款拨给了我,而我的协议上除了净身出户外还付带了欠他的债务。
我们各持己见,都不肯松口,弄得工作人员很无奈,“我见过平静离婚的,也见过为了家产争得头破血流的,可还是第一次见你们这种争着抢着给对方东西却不要的,这到底要怎么解决啊,婚离是不离啊。”
“我瞧着这感情不浅,离什么呀。”旁边一位陪着儿子来结婚的老头chā了一句,弄得我面红耳赤。最后,我只能出面tiáo停,“要不这样吧,我的债一笔勾销,你的东西也别送了。”
代宁泽并没有马上回应,我看了一眼后面排起来的长龙,扭了扭下巴,他这才点头,“好吧。”
改完协议,工作人员把我们的结婚证收了回去,每本上压了一个大大的作废,又给我们每个人一本绿本本。我默默接过,走出门时却还勉qiáng扬起微笑,大方地伸手朝代宁泽:“恭喜你。”
代宁泽凝了许久的神才把手伸过来跟我握在一起,“余冉,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我差点哭出来。
真正意识到要分别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不舍,我迅速转了脸,没让他看到流下来的眼泪,只故作大方地朝后挥手,作别。
离婚了,我并没有完全从代宁泽的身上抽神出来,继续关注他,甚至会在有他参加的大型活动里暗自拍下他的背影。我有一个剪本,已经留下了不少关于他的资料。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真正原因,潜意识里只想多留一点跟他有关的东西。这是我的小秘密,没有人知道。
一十月,严han过早地降临了这座城市,我顶着毛毛细雨从跟代宁泽有关的会场里出来,准备回家,不意与人撞在了一起。
“余冉。”
我急着去捡撞掉的本子,那人却在叫我。我抬脸,看到了方子俊。
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这个,我没有计算过,只觉得许久了,久到恍若隔世。他不再如跟代娇娇一起时一身顶级名牌,但穿在身上的衣服格tiáo也不低。自从代娇娇入狱,我们见过最后一面后,彼此都没有联系过,并不知道他过得如何。
如此看来,也不算太差。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他仿佛完全忘了过去的恩恩怨怨,大大方方地开口。我也不是那种小肚jī肠到跟他翻脸一辈子的人,至少表面的礼貌还要维持,便也淡淡地点了点头,“是啊,好巧。”
“既然碰上了,就去喝一杯吧。”他道。
我敷衍地笑了笑,“不必了,我还有事。”其实并没有事,只是不想再见到他。我还没有心xiōng宽大到忘掉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坦白说,我和麦小玲会被代娇娇那么欺负,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