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而且我也从没有觉得他是一个坏人。”如果不是他,我如今还陷在水深火热里。可是,他不是坏人又怎样?我知道这点也没有任何意义啊。
蒋正国的话让我无比心疼代宁泽,却又蓦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我步子僵硬地走出了世代集团。
之后,我重新租了个小屋子,重新找了工作。
代家的消息不断从报纸上传来,在世代集团被由购后,代宁峰一病不起,脑中风,永远失去了自理能力。至于代娇娇,被判了五年,而代名权,也将在监狱里度过好久的日子。
月底,麦小玲给我打电话,我才记起巍然要被释放的事情。我和她一起去了,同去的还有巍母。他们三个抱在一起,哭得眼泪横流,我一个人站在圈外,默默流泪。
我知道眼泪不是因为他们的团聚而流,而是想起了另一个人。
那晚上大家很开心,我和巍然喝了好多酒,麦小玲因为大着肚子只能喝水。
“巍然回来了,我发现你比我还开心哪。”麦小玲逗趣般撞着我的胳膊肘道。我大着舌头点头,“那……那当然哪,麦小玲,巍然,你们一定要百年好合,好一辈子。”
我最后被抬进了房间,躺在床上,明明醉得厉害,脑子里却无比清醒。眼泪,一串一串地流出来,我想代宁泽了。
麦小玲和巍然团聚了,我和代宁泽却彻底地散了。我知道自己这样不争气,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生活在这座城市里,连呼吸空气都会想到代宁泽,好多次我会走着走着就走去了他的公寓楼下,直到大门口才想到我们已经结束了。
麦小玲终于知道了代宁泽的仇恨以及对我的利用,她劝我一起离开。我摇了摇头,告诉她,我的工作在这里,而且对这里已经习惯了。麦小玲满心不安地离去,走时还不忘嘱咐我,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就给她打电话。
我抱了抱这个最好的朋友,眼泪打湿了衣襟。这段时间,我特别喜欢哭。
我决定好好找份工作,好好努力,提升自己。我又报了一个学习班,在自考的同时考会计证,考完后去考助理会计师,会计师。
麦小玲不止一次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我总笑着说无聊。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和代宁泽的差距成了我们心里永远的鸿沟,即使离开了他,我也想稍稍能上得台面一些,能缩小一点差距。
所以,不论在工作上,在学习上,我特别特别地拼。我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这两样当中,几乎废寝忘食。这样的结果是,我没有时间再去想代宁泽。
一个月后,我被工作的酒店破格提拔成客房部小组长,手里头也管上了几个组员。而自考也已过了大半,再努力大半年就能拿到毕业证书了。
“客人,欢迎入住。”同往常一样,我领着手头的人立在客户入住口,给予每个入住的客人礼貌周到的服务。
“组长,不好了。”一个小组员柳文脸sè泛着白跑过来,低声道。我朝她使了个眼sè,她明白过来,退到一步。等到客人办完了入住手续我才走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88号房那个客人刚刚又tiáo戏服务人员了。”
88号的客人我是知道的,前天入住的,据说有什么道上的背景,为人横得很。也不知道为什么,竟安排在了我们这一层。这两三天来,他见到女的就tiáo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