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麦小玲自杀了!”
他的话让我吓得猛弹起来,差点没打掉手机,下一刻更是不要命地冲进车流里去拦车。司机骂骂咧咧,愤怒的声音充斥着车道,我泪流满面,全身颤抖,差点跪倒在车道里。
终于有一位司机停下车来,表示肯载我。我报了个地址,一路上都在祈求,祈求上苍给我个机会,一定要把麦小玲留下来。
等待我的,却是医院手术室外那盏红sè的警示灯。
代宁泽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还通知了我,而且也比我快一步赶到医院。我看到他快步迎了过去,“小玲,小玲她怎么样?”
“割脉自杀,正抢救。”代宁泽简短地交待。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捂住脸,却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最后,巴巴地投眼去看对面的巍然。巍然头发蓬乱不堪,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他接受到我的目光,像突然醒悟过来,冲着我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他用尽了全力,叭的声音响彻过道,而我只听到耳朵里一阵阵的轰鸣,什么也听不到。
有人把我拉入怀抱,挡住了巍然要甩下来的第二巴掌。
“就算把她打死对麦小玲也没有任何帮助,更何况真正的施害者并不是她!”是代宁泽。他沉稳地道,那只手紧紧握在巍然的手腕上,没有松开。他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巍然,最后巍然狠狠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要拦他,让他打吧。”麦小玲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刻,我倒真希望他能痛打我一顿。代宁泽将我揽了揽,“就算把你打死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真正的凶手却还在逍遥法外。”
是啊,那些施bào者还没抓到呢,代娇娇还幸福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咬了咬chún,“我该……怎么办?”
“会有办法的。”他的指在我的背上轻轻拍动,竟奇迹地平息了我内心巨大的不安。我窝在他怀里,短暂地麻痹自己,从他身上吸取温暖。
一个多小时后,麦小玲被推了出来。她竟睁着眼,只是当我对上她的眼时看到的只有苍白和绝望。这眼神刺得我一阵惊恐,本能地跳了起来,追着推车要去拉她,“麦小玲,要死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死了干干脆脆。你准备留我一个人在世界上吗?让我内疚一辈子吗?你打算由着那些坏人风风光光,快快活活吗?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傻的人,你还是不是麦小玲!”
我胡乱地吼叫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却在拐角时看到了从麦小玲眼角滚下的泪滴。巍然把我拦在了门外,我哭倒在地,代宁泽默默无声地搂着我。
没有勇气面对麦小玲,我只在病房外坐了一晚上。里头特别安静,麦小玲没闹,巍然也没有出来过。
“这样也不是办法,先回去吧,麦小玲需要补充营养,巍然现在走不开。”代宁泽的声音传来,对我道。他这话点醒了我,我挣扎着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在他怀里竟呆了一夜。
“嗯。”我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没有代宁泽,怕我根本没办法捱过昨晚。代宁泽把我送回了家。我淘米做饭,给麦小玲和巍然煲了最好的汤,依然让护士送进去。
“为什么不亲自送进去?”代宁泽陪着我来的,他问。
我无力地摇头,“我进去只会刺激到麦小玲的。”
他蹙紧了眉头,我的心情也不,两个人都沉默着。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警察局打来的,“这边抓到了几个嫌疑人,你们来确认一下吧。”
这仿佛黑夜里突然亮起的一盏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