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4,加上桌面上的一对四,四张一模一样的四,炸的楚子航的fullhose溃不成军。
荷官大笑着揽过楚子航桌面上的筹码,欢快的摇着手。
“一定要跟到底啦,一对一的放对怎么能先跑啦,你看看,一下两个指南针,舒筋活血好通气啦。”它就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赌徒一样,紧紧将那它自己吐出来的指南针握在手里,一边用一颗脑袋哈哈大笑,一边用其他的脑袋像是吸x一样在指南针上闻来闻去,欢愉之情,就算是没了血肉只剩下一堆骷髅架子,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它对快乐的表达。
“哈。”李客州看着它浮夸的表演,配合的笑了一声,然后转头看了一眼从椅子上站起身的楚子航,诧异道:“你干嘛?不接着和它堵了吗!”
楚子航摇头,拍了拍椅子背枕头的地方:“你坐上来就知道了。”
“坐上去?”李客州皱眉,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看在赌桌对面还在夸张的表演的荷官,眨眨眼,拉开,坐下。
在屁股碰到座椅上的瞬间,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信息立刻流入他的心中,简直像是一部在他耳畔一字一句念诵的说明书一样,让他立刻就明白这里的规则。
这里,是尼伯龙根,龙和死者的国度,每个尼伯龙根都根据建造者的意志有自己的规则,而且,就像是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狗看家护院一样,每个尼伯龙根也都有自己的看门人,而这个尼伯龙根的看门人就是眼前的这具九头骷髅。
而他和楚子航现在所在的位置,可以说就是这个尼伯龙根的走廊,但是因为尼伯龙根那特殊的特性,导致这个走廊无穷大,可谓是一个完全找不到出口的迷宫,而走出迷宫的唯一路线,就是赢了看门人。
而看门人会审视每个和它较量的对手,根据对方内心中的‘孤独’,给与数额不定的筹码,然后持筹码对赌,每个人的筹码,只能够通过赌桌上的较量进行流通,向他一开始直接交给楚子航的行为,则是完全没有用的,这也是楚子航为什么一把输光了自己的筹码后就起身让座的缘故,不过。。。李客州歪着脑袋看了眼身侧无论什么时候都站的像一根标枪一样的楚子航,点了点头,这小孩能第一把就豁上自己所有的筹码,还是很有自己的风格的嘛。
而只要获取一定数额的筹码,无论是前进进入龙的庭院还是离开返回人间,都能离开这里。
李客州从楚子航身上抽回视线,在脑子里过来一遍这些信息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冷笑一下,抓起一枚指南针,在桌子上敲了敲。
“来,发牌!”
荷官的九个头正在疯狂摇曳的动作猛的停歇,然后,手上动作轻快的卷起桌上的扑克,飞快的手中炫技一般的反复切牌,不时将整副牌在空中拉长,最后爪尖连动,刷刷刷的在桌面上发下9张牌,李客州面前两张,它自己面前两张,中间五张。
“那么,开始吧。”还是那句话,还是那个双爪合拢的动作,然而,还没等它将后面那句‘今天的赌局’说出来,李客州就连自己的牌都没翻起来看,按在桌上的右手手指连动,自己的四枚指南针叮叮叮的就一枚接一枚的弹到了桌子中央。
“全下了,开吧!”
“喂!不是这。。。”楚子航没忍住开口,李客州一挥手止住了他下面的话,笑眯眯的道:“反正我也不会玩,就看看喽~”
荷官的九个头不断晃动,咕咕唧唧的念叨着,手中攥着自己的牌,来回看着桌面上的那四枚指南针,似乎这四枚指南针给它了极大的诱惑力。
然后,它猛的竖起一只手:“跟!”四枚同样的指南针出现在它桌子正中的扑克牌旁,手往桌面上一拍,三张牌瞬间翻起。
“噶。。。”怪笑声刚起,李客州就不耐烦道:“笑什么啊,接着开啊!”他身侧的楚子航猛的吸了一口气,手按到了刀柄上,似乎要拔刀直接砍下李客州的狗头。
“开开开!开个大头鬼~”嬉笑的声音在荷官嘴巴里传出,手中的牌往桌面上一滩:“我要五加皮双蒸、二十四味凉茶、再加一粒龟蛋搅拌均匀,再加一滴墨汁,你们有没有呀?哈哈哈!”
“这在说什么玩意呢?”李客州皱眉。
“不知道。”楚子航老老实实的回答。
在他俩对话的时候,枯槁的骨爪就抓上了李客州的四枚指南针,而就在它要拿回去的瞬间,一只青筋暴凸的手直接按在了它的手上,枯瘦的骨骼传来钢铁一样的冰凉。
下一刻,一股沛然的力量传来,生生将它从桌子对面拽了过来。
“劳资是来杀人的,哪里有功夫和你赌钱,你当你玩的昆特牌吗?”
狂暴的煞气,跟着如战斧般劈下的手掌,就像是遮天的沙暴,对着这具骷髅架子,轰然砸而下!